“明天？”芳芳打了個激靈，睡意煙消雲散，立時又感覺有些亢奮了。
以是每一次戰役，他都會自告奮勇的衝鋒在前，越是出世入死，越是讓他痛快得……似獲得救贖普通。
他的嗓音失卻了常日的清越潔淨，變得粗啞而嘶竭，還拖著顫顫長長的尾音。
“剛纔是誰說的，再受不住了？”
他複又展開眼來，伸手捧起她的臉，烏黑的瞳人中閃著晶瑩的亮光。
他們真正拋開了統統的牽絆，那些世俗倫理強加於他們身上的統統連累、承擔，或者光榮、光環……他們全都決定捨棄了。
“……冇有然後了。”
芳芳心中惶恐，怔怔的伸手疇昔，緩緩的一一撫過，那些暗褐色的疤痕，凹凸不平的在指腹一一滑過，一枚一枚的，都感覺在心口上烙燙普通……
“你……要乾甚麼？”
他說罷，直起家來解了上衣釦帶……衣袍很快褪下，暴露精乾的胸膛。芳芳羞怯的捂住了眼，但是她從未見過他□□身材，卻又忍不住從指縫裡偷偷的看――他身上肌骨筋肉，無一處不是勻實苗條；身形表麵，皆是勁瘦有力，奇特的誘人。
芳芳心魂俱醉，身子融成了一灘水。本來還勾在他脖子上的雙手軟軟的滑落到他身側，連抬起來抱他的力量都冇有了。
“南疆向來都不下雪，夏季就像都城的春季一樣……我還記得你怕冷，不曉得你會不會凍著……還異想天開的胡想著，若能夠帶著你到一個暖和的處所一起餬口，像那次我們一同南下出遊一樣，那就好了……”
之愷俄然被堵開口鼻，一時差點冇緩過氣來；剛要推開，芳芳又往他身上連摸帶撓……之愷被蹭得受不了，氣得一躍將她反過來壓抑住，磨著牙道：
他低頭吻一吻她的手背，將她全部身子包在懷裡，轉頭看了眼窗外月影西移，方覺時候竟已過了大半夜了。
芳芳見他眼下步地分歧昔日，不由得也有些驚駭了。
芳芳眼中有塵霧般的迷障，口齒間帶著纏綿纏綿的情義：“你若想要……我就給你……”
他口中呢喃，終究垂垂降落輕微下去。芳芳全數都聞聲，隻覺整副心腸都要被揉碎了，一時伏在他懷裡低低的哭，潮濕的眼睫在他胸膛不住的輕拂……
將士們冇少嘲笑他，也都覺得他是顧忌吳仁邦，便成日的鼓動他快些把吳禎兒給辦了，免得活活受這禁慾的苦。
他俄然憶起在南疆的那些日子來。那無數個日日夜夜的蝕骨思念，現在回想起來，他都不知是如何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