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是想旁敲側擊的,但是想了想,又擔憂天子會故作不懂。遂把心一橫,鼓起勇氣直接問道:“不知父皇……何時肯為兒臣賜婚?”
“之愷……現在我們如許不清不楚的,這些事……如果傳到你父皇耳朵裡,他會如何想?”
芳芳悄悄推開,“不要……熱……”
之愷將方纔脫下的外套抖了幾下,展開來覆住兩人的身子。
芳芳被他抱得緩不過氣來,艱钜的點了點頭,但是想了想,複又點頭,道:“我去了,但是你父皇在,我就冇敢出來。”
她唇瓣細嫩柔潤,這一吻如羽毛拂過。之愷方纔的火還未熄下去,那裡經得住這等挑逗,心中更是情動,一翻身便壓了疇昔……
她曾經聽人提及,說他治軍嚴苛,行事也雷厲流行;而在她以往的印象中,他的確是脾氣冷酷、又沉悶麻痹的人,說話做事夙來都簡樸直接,從不跟人膩歪半句。
天子還在禦書房中等他。
耳熱之際,之愷如何能夠理睬她。芳芳身子都被他蹭得懸了空,一雙手也早已冇了力量,端賴他緊緊的將她撈著,半掛在他身上……半晌,他終究停了下來,而她早丟了靈魂,伏在他胸前亂戰不已。他隻見她容色溫軟纏綿,不由又貼到她耳鬢細細廝磨,愈發的不捨起來……
“……那是你親爹啊,謹慎天打雷劈!”
他黯黯道:“我明天再去找母後吧……”
他倒也不是說必然想要如何,他隻是不想分開,半刻也不想……這每一個漫冗長夜的斷絕,不能瞥見她,不能靠近她,都讓他感覺刻骨樣的煎熬。
之愷本覺得,話已說到這裡,接下來,天子如何也該提他的婚事了。隻冇想到天子吊足了他的胃口,話鋒一收,竟然又讓他退下。他那裡忍得住,遲疑半晌,隻好道:“父皇,兒臣想著……”
“旁的事情,父皇要罵要罰,兒臣毫不敢冒昧。隻婚姻大事,兒臣因情意篤定,以是……太忌諱如許模棱兩可的答覆,求父皇恕罪……”
芳芳鬆了一口氣,紅著臉掙開他,“天都黑了,我還是歸去吧,讓人瞥見多不好……”
之愷又驚又喜,從速謝恩。一歡暢,當即又向天子表決計,稱隻要家國有內奸之患,本身定會受命領兵疆場,毫不推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