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有些夠不著,遂腳尖踮了又掂,又冒死的伸長脖子、舉高雙手,身子繃出一個曼妙的弧度……
芳芳昂首望他,“嗯?”
芳芳開初還隻是站在樹下遠觀,不知不覺的越走越近,到厥後,又無定見發明某株海棠的樹根處長有一塊大石,便立即興沖沖的站了上去,手攀著樹枝要去摘花。
正想著,芳芳手裡捧了幾支海棠返來了,還在鬢邊插了一朵。在陽光下興沖沖的跑著,瞧來更加容顏鮮豔、身材小巧,真真是人比花嬌。
之愷悄悄點頭,“冇乾係,我們歇一會兒吧。”
正在這會兒,之愷約莫也歇得差未幾了,便道:“亭子裡風大,我們還是去外頭逛逛吧。”
“……”他抬首望天,“話說,明天的天……很藍啊。”
“我先走?”他遂即笑了,“走不動就直說麼,我抱你就是了。”
而之愷這頭,也早發覺芳芳這幾日不如以往熱忱了,並且還老見不著人影,內心也挺有定見。這會兒,正煩躁的在寢殿亂轉,俄然從窗戶裡遠遠的瞥見芳芳返來了,趕緊吃緊鑽回到床上,蓋上被子躺好,闔眸仍作昏倒不醒的孱羸狀。
如此,這連續幾日,芳芳都悶悶的,也不太樂意理他,反而動不動就往皇後宮裡跑,拐彎抹角的跟皇後抱怨。
之愷時不時側首悄悄的看她,心頭美得有如著花普通;而她彷彿也有所發覺,亦是抬頭衝他甜甜的笑,她一笑,兩頰酒渦淺淺漾開,之愷隻看得直髮怔,恨不得將整小我都溺出來……
之愷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總算明白了幾分,一時也有些不美意義,見芳芳一副無地自容的羞赧模樣,卻又感覺嬌羞敬愛,遂兩手合力一攏,仍然將她橫抱在懷,含笑道:“彆害臊嘛,這點事……還怕我曉得麼。”
芳芳雙手緊捂著臉,將頭深埋在他懷裡,不敢看他,也不肯說話。
“嗬,”之愷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嘲笑著把手伸疇昔,“你倒是扶我起來啊!”
芳芳忍無可忍,纏著他不肯罷休。他勉強得很,支支吾吾半天也不肯說,卻忽見芳芳走神兒去看中間剛飛出去的一隻胡蝶,便從速趁芳芳不重視,極快、又極小聲的“嗯”了一下。
芳芳一張小臉連脖子帶耳根都一齊將近紅得滴出血來,隻恨不能鑽到地底下去,“你不要……問我……”
芳芳倉促出去,一眼瞧見他懶懶躺著,便徑直奔了疇昔,往他床頭踢了兩腳,道:“起來,我扶你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