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逸微微一怔,順著他目光去望了一眼那火光搖擺的燭台,便大抵曉得他想說甚麼了,遂道:“當然記得。一有臥龍借東風,二有鳳雛詐降曹軍,獻計連船。如此,聯軍才氣以火攻取勝。以少勝多這類事情,自古以來,都不過乎天時天時人和,缺一不成。”

之愷既為批示,又為前鋒。在主艦上批示著船隊乘亂追擊,本身亦是以一當十,極是英勇。有一兩個扶桑的敢死前鋒竟然趁亂混到了之愷的主艦上。可那些個倭人,多數身材矮小,蹦躂著站直了也不過到之愷的下巴,看得之愷一陣噁心,鐵戟順手一揮,十足叉出去。

天氣垂垂沉下來了……

至此,扶桑野心完整粉碎。

但是,對方的軍船數量倒是三倍還多。

之愷靜肅立在船尾,遠遠的瞭望……

狹小的水域裡,扶桑軍的艦船相互碰撞,冇法迴旋,立時便大亂。

扶桑艦隊幾近全軍淹冇——主帥力戰而死,殘存部下倉促撤退,欲乘船北竄,被之愷全數俘虜,並緝獲佩劍。

遵循之愷的打算,次日兩軍再戰時,裝備火器的朝廷艦船當仁不讓的成為了進犯的主力。

之愷沉默了好一會兒,兩手枕在腦後,閉著眼微微點頭,“我曉得。我必必要贏得勝利,特彆是……這第一仗。”

嚴逸明白他的意義,“你也不必太在乎那些將領,反正他們就是要反對你,也未幾這一件事情。在他們眼裡,你非論做甚麼——看起來都蠢得要死。”

夜幕下的江麵一片烏黑,扶桑數百隻劃子擠在一起,艦影綽綽,好像鬼怪。

之愷在內裡一向站到半夜,歸去時隻見門外身影肅肅鵠立一人,恰是嚴逸。

“行了行了,眼下,還是先想想要如何打發外頭那些倭人吧。”嚴逸憂愁道,倦倦的揉了揉額角。

之愷本是衝鋒在最前,無法在扶桑來勢洶洶的接連猛攻之下,中間的主力艦隊很快被逼得連連收縮。情急之下,之愷判定批示船隊變更陣形,分為擺佈兩隊,以側翼艦船應擊敵軍主力衝鋒,敏捷合攏構成包抄之勢。

朝廷軍也冇有占到甚麼便宜,本來人數就遠少於敵方,如此一來,更是元氣大損。

這話很有幾分傷春悲秋之感,嚴逸也聽得有些沉默,半晌,他走到窗邊,伸手推開窗戶,清冷的江風頓時灌入艙來,惹得案上燭火一陣搖擺。

扶桑艦隊開初還不遠不近的追著,但是冇跟多久,便也草草的停下,當場駐紮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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