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光正麵含淺笑,幾次點頭。
安伶不知怎地,俄然窮究起這個來,一臉頗感興趣的模樣。
刑部尚書嚴富令熱忱歡迎了兩人。之愷卻擺手錶示不必客氣,遂一五一十的道瞭然譚亦文一案的後果結果,並將所彙集的厚厚一本證詞親身交到嚴富令手上。
他半展開眼瞟向袁從銘,“我想清算的人――隻是譚宇文一個,其他的人其他的事,我不想管也不想牽涉。”他打了個哈欠,口氣懶懶的,“不要節外生枝了。”
芳芳心下糾結,舌頭一閃,脫口便說成了:“不……不如何樣……”
之愷一概不置可否。
之愷淡淡笑了笑,遂即點頭。
袁從銘也在中間,心不在焉的翻看著。
之愷接過侍從遞過來的厚厚一冊質料,“你漸漸歇息吧。”回身朝外走去。
天涯泛出金色光芒,映得週遭事物都垂垂清楚起來。
很久,她終究長長歎了口氣,道:“好吧,好吧,既然如此,算我白搭力量。這事……便罷了。”
他當然曉得芳芳說的是誰。之愷其人,暫莫說身份,僅論樣貌才調,也皆是人中俊彥。若他曉得本身被芳芳這等評價,非給氣背疇昔不成。
“你前次說,譚宇文在書院寢舍對你欲行不軌一事……是真的麼?”安伶不知怎地,又想起這事來。
尚且矇在鼓裏的安伶這會兒卻揣摩得非常當真:士、農、工、商……販子乃是排名最末等、也是最卑賤的職業。特彆在她如許身份高貴的公主看來,經商之人唯利是圖,低俗不堪,即便富可敵國,也畢竟低人一等,頗受鄙夷。
“好吧,就算參與評閱的官員都受譚宇文勒迫好了,那前十名的試卷但是進呈太子禦覽。前三名花落誰家,也是由太子親身定下的……”
而她袁芳芳,胸無弘願,隻但願平常人家平常日子,過得有莊嚴些,受正視些,便充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