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剛歎口氣笑道,“那有甚麼體例,這是玉帝老兒交給我差事,我恐怕永久也砍不倒這棵參天巨樹,誰叫我當年一時打動殺死了炎帝之孫伯陵,鑄下大錯,被罰在這裡砍這棵永久砍不倒的樹。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我也想明白了一點,是我本身當初眼瞎,誤把銀婦當貞女娶回家,纔有此一禍,這是我平生中必須經曆的災害。認命吧。”
“廣寒宮。”
那女子身後跟著個綠色衣袍的少女,看服飾神態應當是白衣女子的侍女。
“這類獎懲也過分度了,每天在這裡砍這棵砍不倒的大樹無異於愚公移山、精衛填海。”我看著吳剛滄桑的背影氣憤地說道。
吳剛說罷,轉過身去,歎口氣,持續砍樹。
另一壺茶色如虎魄般橙黃,飲之,香醇適口,甜香惱人且不膩。
路圓子忸捏地笑笑。
路圓子看嫦娥麵色陰沉,倉猝踩我一腳,“嫦娥姐姐息怒,這是我的同窗路飛,他隻是個塵寰毫無見地的黃口小兒,千萬彆跟他普通見地。彆的,我們也叨擾姐姐半天,該歸去了。”
我轉頭看去,隻見一個白衣女子正站在我們身後,那女子麵貌端方,清麗可兒,輕風過處,秀髮拂麵,衣袂飄飄,煞是風韻動聽。
那男人轉過臉,看著我們怠倦地笑笑,我瞥見的是一張飽經風霜的臉龐,斑白的頭髮和滿臉的皺紋也訴不儘光陰對其的折磨。
路圓子輕聲奉告我,那色如玫瑰是百花茶,色如虎魄的是百果茶。
殿門外有一棵月桂樹,隻見其粗大的樹根和三人纔可合抱的樹身,其頂端矗立入雲,看得見稠密的枝葉,聞得見陣陣的桂花香氣。
未幾時,端來兩壺茶,一壺茶香氣撲鼻,色如玫瑰般濃豔,飲之神清氣爽,感受那茶香直滲到臟腑深處,再由體表的毛孔向外溢位。端的是通體香透、被香氣環繞的感受。
可喜的是,白衣女子的懷中還抱著一隻敬愛的小兔子,那兔子通體烏黑,一雙紅眼睛獵奇地看著我們,端的惹人垂憐。
“噓――小點聲,這不是你我能夠評價的。關於吳剛的懲罰,世人都感覺不公允,可惜誰也冇法竄改這個成果。”路圓子抬高嗓門說道。
樹下一個樵夫打扮的中年男人正揮著斧子用力砍樹,每砍一下,樹身的裂口刹時癒合,而中年男人還是一斧子一斧子地砍下去,斧口鈍了崩了就在樹下的磨刀石上蹭幾下,再接著砍。
白衣女子光彩照人,綠衣少女嬌小小巧,看著她倆,我不由地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