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走上前,抱著文若肩膀,輕撫文若臉龐,信心滿滿道:“我侄本性聰明,將來定當大任,兄長嫂嫂若在天有靈,也可安眠了。”
“好,我這就去。”
王妃輕歎口氣,帶著文若進了王府偏房,安排住下。文若見表姑並未急著商討信中軍情之事,不由一頭霧水,不免焦炙。過了戌時,文若沐浴用膳後守在房中,仍不見動靜,心中迷惑不解。
隻見王妃身似僵木,目中儘是無法,點頭對文若說道:“無妨,無妨。”
文若擺佈看看,上前扣問道:“王府中可有事產生?”
那士卒搖點頭,無法道:“裴公子,是王爺返來了。”
“王妃娘娘,草民一介布衣,尊卑有彆,請娘娘不要折煞草民。”文若自恃惶恐道。
“姑母,不管如何,勿動了腹中胎氣,跪久了不免傷了身子,侄兒懇請姑母坐下,有何難處,無妨跟侄兒說說,或許侄兒能幫的上忙。”
王妃回身扣上房門,將起家的文若拉回屋中坐下,掀揭幕離,暴露真麵,問道:“文若,你父親到底如何?是不是交州出了大事?”
“五十歲的人了,還像個小孩一樣,這般義氣用事。”王妃用力拍著大腿,眉頭皺得扭曲,見文若猜疑,轉過甚對文若悉心說道:“殿下之以是氣,並非不堪酒力,而是耐久優渥,失了戒心,我此時再如何勸戒,已是無用。方纔姑母將敵方軍情告之殿下,殿下問我動靜從何得知,我照實答覆,說是兄長重托,可還未等我說完,殿下勃然大怒,說是邊疆如有來犯,自有烽火台通報軍報,這等謊言也肯輕信,可連我這類婦人皆知,那烽火台已多有十年不起烽火,早就形同虛設,若敵軍潛入,必遭淪亡?我本想多做解釋,殿下氣不過,打了你姑母一巴掌,要曉得這二十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打我。”
王妃渾身一顫,彷彿身材涼了一截,稍緩後,王妃憐憫望著文若,見侄兒這般固執,甚是欣喜,撫著文若肩膀安撫道:“孩子,你尚年幼,父母已逝,今後西寧王府便是你的家,隻要姑母活著,定要替兄嫂照顧你平生。”王妃本想靠近安撫文若,可見侄兒眼中多少有些防備和孤冷,心頭之痛更甚。
“侄兒請講,姑母願聞其詳,定傾力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