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某活了大半輩子,從未見過像你這般癡心妄圖,厚顏無恥之徒!”
“你說呢?”洵溱不答反問,“江湖上熟諳秦衛的人未幾,如果我不找幾位‘明眼人’看破他的身份,本日這場戲演得毫偶然義。”
“吱!”
“我來為你們舉薦!”雷震脾氣暴躁,秦苦任達不拘,如果由著他二人的性子辯論,非打起來不成,故而嚴順趕緊上前圓場,“這位是慶州雷府的家主,雷震。這位是河西秦氏的府主,秦苦。”
未等秦苦拽開房門,洵溱的聲音再度響起,還是平平如水,不急不緩:“你說錯了,我們並非互不相欠。”
“如何?”秦苦眉頭一挑,頭也不回地問道,“莫非你們籌算向我收利錢?”
“武當、崑崙、峨眉、青城、河西秦氏、蜀中唐門、江南陸府……”
“大蜜斯,你在數甚麼?”
言罷,秦苦眸子一轉,一臉壞笑地問道:“今天下午,賢王府的人如何會俄然呈現在東海茶館?是不是你派人通風報信?”
“念在昔日的友情上,這一次就算了。”秦苦把玩著茶杯,漫不經心腸說道,“最好不要有下一次,因為我不喜好被人牽著鼻子走。”
至於雷震口中的“大蜜斯”,恰是劈麵而坐的“標緻公子”,女扮男裝的洵溱。亦是本日下午呈現在東海茶館二樓走廊的“白衣公子”。
“是……”
“甚麼大禮?”秦苦眉頭一皺,似是將信將疑。
秦苦的臉皮比城牆更厚,被雷震劈麵諷刺不但冇有憤怒,反而鼓掌大笑,連連稱絕:“妙極!妙極!我要記下仁兄這句金玉良言,下次罵彆人一個狗血淋頭。哈哈……”
“婦人之見!”秦苦怨婦似的喋喋不休,“比擬於‘賣嘴的’,我更喜好做‘技術人’,罵得再狠也冇有大耳刮子扇的痛快。”
“如此一來,洛陽城的局勢豈不是變得更亂?”雷震駭怪道,“固然秦苦冇有當眾挑明秦衛的身份,但中原各派不是傻瓜,難保不會浮想連翩,心生猜忌。”
話一出口,洵溱方纔喝下的一口茶幾乎冇忍住嗆出來。阿保魯、嚴順更是強忍笑意,緊繃的臉頰按捺不住地微微顫抖。
“這……”秦苦的“不識汲引”,令阿保魯、嚴順分外難堪。
“彆曲解!不是你欠我們,而是我們欠你。”
“仁兄好文采,這句小弟也記下來,轉頭罵彆人。”秦苦反應極快,未等雷震話音落下,他已對答如流。直氣得雷震七竅冒火,五臟生煙,卻又無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