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打也打了、鬨了鬨了,茶館內魚龍稠濁,此事不免會被人鼓吹出去……”
徐鐵崖倉猝解釋道:“小王爺息怒,正所謂豪傑不吃麪前虧,本日他們勢大,我們不成硬拚。待歸去以後,我們再細細商討對策,絕對讓小王爺出了這口惡氣。”
柳尋衣輕瞥一眼神采烏青的汪清術,而後一言不發地拽著林方大,快步拜彆。
洛凝語對徐鐵崖很有耳聞,曉得他的混元一氣掌非同小可,情急之下也來不及多想,下認識地開口驚呼道。
方纔這一掌柳尋衣與徐鐵崖都使出真本領,並非摸索。固然徐鐵崖的掌法頗具能力,但他所修煉的內功倒是稠濁不堪,故而在內勁上遠遠不及內力精純的柳尋衣,是以才被一掌震退,吃了大虧。
但他方纔還是私行脫手,並且一脫手便是雷霆之勢,涓滴不給徐鐵崖包涵麵。
聞聽此言,汪清術的神采稍稍和緩幾分,繼而又彷彿俄然想起來甚麼似的,沉吟道:“那梅花……”
徐鐵崖體內氣血混亂,經脈收縮,胸內更是沉悶難當,彷彿淤積著一團濁氣,不吐不快。半晌後,徐鐵崖感到喉頭一陣陣發癢,但他又不想在光天化日下丟人現眼,故而隻能用咳嗽來粉飾難堪,卻不料才咳出兩聲,一大口鮮血便是難以按捺地從口中噴灑而出。
說罷,洛鴻軒緩緩湊到徐鐵崖身側,附耳提示道:“徐二當家應當清楚,本日隻憑你們這幾小我,底子就不是林方大和柳尋衣的敵手,倘若真撕破臉,你們怕是難保小王爺全麵。”
不等從一片狼籍中倉促起家的林方大出言喝罵,洛鴻軒驀地收回一聲冷喝,令喧嘩的大堂刹時溫馨下來。
“隻要能順利處理此事,我洛鴻軒包管,明天的事毫不會有人向外泄漏半句。”洛鴻軒神采一正,目不斜視地諦視著躊躇不決的徐鐵崖。
實在柳尋衣深知洛鴻軒心機,更明白洛天瑾也不想獲咎蒙前人。
“不錯。”洛鴻軒點頭道,“不過蒙前人在找賢王府的費事前,必然會先懲辦你們的庇護不周之罪。萬一小王爺明天死在這兒,說不定你們也會是以而落個抄家滅門的了局。”
落地後的徐鐵崖仍站立不穩,又緊跟著向後踉蹌三五步,這才堪堪穩住身形。
掌力相接的刹時,本來一臉自傲的徐鐵崖神采驀地一凝,緊接著一抹難以置信的惶恐之色突然湧入眼中,可還不等他倉惶變招,身材卻已倒飛而出,連續向後飛出數米方纔狼狽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