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初八頓時大驚失容,他趕緊搶過貨票,細細辨認一番,轉而又看向洛凝語三人,眼中充滿迷惑之色。
“是洛蜜斯的。”不等潘初八把話說完,潘文已麵色難堪地附耳上前,快速解釋道,“就是洛府主送給爹的那尊白玉觀音。”
“這張貨票究竟是誰的,信賴你們本身內心清楚。”李老虎咬牙切齒地說道,“昨夜它呈現在我兄弟的屍身旁,至於前麵的話……還需求老子多說嗎?”
“這此中必然有甚麼曲解,昨日他們三位一向在我府中……”
“是又如何?”潘初八怒道,“我潘淮船商翻開門做買賣,每天收回去的貨票何止百張,我又如何曉得這張貨票是何人……”
“你們到底是甚麼人?”
李老虎眼神一動,劉三當即會心,趕快伸手指向柳尋衣三人,嚷嚷道:“幫主,就是他們,前天就是他們在船埠上肇事,還當眾挾持二爺。”
潘初八不為所動,一旁的潘文見狀,極其見機地主動將貨票撿起來。觀瞧半晌,潘文不由猛吸一口冷氣。他已認出貨票來源,恰是前日洛凝語在渡口取貨時所用的那張。
“隻憑一張貨票就妄下斷言,李幫主未免過分果斷。”潘初八用儘能夠平和的語氣辯白道,“此事另有很多能夠……”
在世人迷惑的目光下,李老虎頭也不回地大手一揮,八名東湖幫弟子竟合力抬著一大口棺材步入大堂。
“嘭!”
“栽贓?放狗屁!”李老虎終究忍不住破口痛罵道,“這張貨票,從始至終隻能呈現在兩個處所,一個是你們潘淮船商,另一個就是具有這張貨票的客人。你來奉告我,究竟是具有它的客人殺了我兄弟,還是你潘淮船商的人殺了我兄弟?”
“李豹在潁川混跡多年,幫我做事也並非一天兩天。為何他早不出事,晚不出事,恰幸虧和他們產生爭論後就被人殺了?”李老虎核閱著柳尋衣三人,語氣不善地說道,“潘八爺,他們三個對潘家應當很首要吧?不然前日潘文也斷不會拿出一千兩銀子,替他們得救。現在我兄弟慘死,我不找你潘家費事,不滅你潘家滿門,反而還給你兩條路選,莫非不是對你潘家的恩德嗎?莫非不算喪事嗎?以是本日我來向你道賀,莫非不該該嗎?”
潘初八越聽越胡塗,他麵色猜疑地循著李老虎的目光看向柳尋衣三人,當下一愣。隨之沉吟半晌,再度問向李老虎:“恕老夫癡頑,你結義兄弟不幸罹難,究竟與我潘家有何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