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仞年近四旬,的確要比柳尋衣大一輩。他自知私行脫手或有不當,故而纔有此一問。
鐘離木那雙小眼睛朝著擂台上的柳尋衣擠了擠,戲謔地笑道:“小孩兒,本來你是洛府主的人,難怪昨夜敢與唐阿富正麵比武。哈哈……明天這幅驚風化雨圖看來十之八九要歸你了,恭喜恭喜!”鐘離木並不曉得柳尋衣和洛天瑾的乾係,也不清楚實在柳尋衣昨夜還是個企圖潛入陸府的外人。故而口無遮攔,將昨夜之事脫口而出,明顯是說者偶然。
如許的人物就算輸也應當輸在江湖前輩或是名聲赫赫的大俠手中,而絕非柳尋衣如許一介知名小卒。
不過以洛天瑾的城府,有些事就算爛在內心,也毫不會表示在臉上。是以,洛天瑾仍舊保持著不喜不悲的安閒模樣,隻不過在他看向柳尋衣的眼神中,方纔的耐人尋味之意變的愈發濃烈。
洛天瑾此話外軟內硬,可謂極儘諷刺之能事,讓唐仞聽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甚是難堪。
“那麼柳尋衣的徒弟又是誰呢?”
柳尋衣腦中飛速策畫著如何應對,朝鐘離木非常恭敬地拱手道:“鐘離前輩過譽了,昨夜若非鐘離前輩脫手互助,隻怕鄙人早就已經死在無情劍下。”
司空竹沉吟半晌,道:“昨日他能從唐阿富手中救下白霜……我就猜想此子的武功定然不俗,隻是昨日並未親眼得見,故而很有遊移,但從方纔這一場來看,他的確有和唐阿富一較高低的本領。”
值得一提是,陸家家主陸庭湘也被龍象山排進龍象榜第三位,而他也是獨一一名同時登上“龍象榜”和“中原武林十二豪傑”的人,不成謂不傳奇。
統統人都明白,如柳尋衣如許的年青人能身懷上乘武功,其背後必然少不了高人指導。正如同輩的悟禪、鄭鬆仁普通,背後都有個絕世妙手做徒弟。
其彆人並不曉得後果結果,是以也無從插嘴,至於知情的幾人更是聰明絕頂,一個個心胸鬼胎,誰也不肯意節外生枝。
鴉雀無聲的武場內,很多人還沉浸在柳尋衣與秦二那場氣力差異的大戰中,秦二雖算不上河西秦氏的扛鼎人物,但秦氏三傑的名號在江湖中卻很有聲望,秦二再如何不濟也絕非酒囊飯袋之徒,其武功即便在秦家屬內也足以排在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