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馨柔聲道:“我是大宋郡主,若想名正言順的迎娶我,那就要向皇上提親。我們這些皇族後代的聯婚工具無一不是朝中權貴以後,亦或是為大宋殫儘竭慮的有功之臣。尋衣你既非權貴以後,那就要身懷不世之功。常常想來,我都會為你鳴不平。倘若我不是郡主,你也不是柳大人,那該有多好?”
聞言,趙馨眼中的神采變得有些許古怪,垂垂的她臉上凝重之色褪去,嘴角湧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等滿頭霧水的柳尋衣開口扣問,趙馨倒是先開口道:“恰是如此,我們既冇有到非走不成的境地,一樣你也冇有到非去疆場的境地。我信賴上天會被我們的至心所打動,最後必然會成全我們。以是我們誰也不要輕舉妄動,更加不要妄自陋劣,我信賴統統在冥冥當中早已經有了定命。”
柳尋衣一愣,他本想毫不躊躇地承諾,但卻在趙馨那雙楚楚動聽的美目諦視下,已經到嘴邊的話卻又不自發地嚥了歸去。麵對如此一雙滿含密意的眼睛,他又豈能忍心騙她?躊躇再三,柳尋衣方纔幽幽開口:“馨兒,如果一向留在天機閣,隻怕我此生都冇有建功立業的機遇。”柳尋衣字字珠璣,鏗鏘有力,“現在你已經到了出閣的年紀,我多遲誤一日便是多一分焦炙,現在的我不過是東府武閣內戔戔一個少保,人微言輕,又有何資格向皇上提親?又有何資格迎娶大宋郡主?”
“疆場是凶惡之地,同時也是最輕易立下大功的處所。”柳尋衣點頭道,“江湖中有句話叫繁華險中求,我想這句話放在朝中也一樣如此。”
……
聽著柳尋衣的話,趙馨心中打動,可她越是打動就越是遲疑。二人沉默無聲,好久以後,趙馨方纔密意款款地望向柳尋衣,道:“尋衣,我想聽你的內心話,你真的想分開天機閣去陣前效力嗎?”
說罷,趙馨身子前傾悄悄依入柳尋衣懷中,柳尋衣雖冇有再多說甚麼,但內心深處卻如同壓著一塊大石,變的愈發沉重。
趙馨乃是大宋譽親王之女,其父曾因戰亂受傷不幸薨世,天子為歌頌其軍功,便加封其女趙馨為馨德郡主,以示皇恩。
“內奸當前東西二府又豈能再分甚麼你我?”柳尋衣正色道,“正所謂保家衛國乃我大宋男兒的本分,侯爺他白叟家一樣心繫大宋安危,我若向侯爺提出要去陣前效力,他不但不會禁止,相反還必然會死力成全我。至於我的存亡安危……我能夠包管本身絕對不會死在疆場,必然會立下軍功活著返來,因為我說過必然要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