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魯返來……”
阿保魯似是而非地悄悄點了點頭,非常迷惑地自言自語道:“我如何也想不明白,那隻韃狗是如何找到這裡的?”
洵溱早就曉得羅漢寺內還剩下一名吃齋唸佛的孤傲老衲,是以她在天王殿內設下迷魂香,一是為了對於柳尋衣,二則是為了迷暈那位垂老邁矣的孤僧。
目睹蘇禾已對阿保魯起了殺心,洵溱心急如焚,神采驟變,倉猝揮手號召眾刀手,催促道:“你們還不脫手?更待何時?”
不等洵溱開口勸止,阿保魯已是怒喝一聲猛地抽出彎刀,朝蘇禾直撲而去。
“鏗鏗鏗!”
“哈哈……痛快!”
麵對遮天蔽日的刀光勁氣,蘇禾已從中感受出阿保魯欲要與本身搏命一搏的戰意。當下也不敢輕敵,左腳敏捷向後一撤,繼而手中的血影刀自胸前豎起,左手掌心壓住血影刀的刀背,如斧鉞般的刀背刹時將他掌心刺破,一絲殷紅的鮮血順著刀刃緩緩滴下。
阿保魯暴虐的目光死死盯著蘇禾,現在的他聽蘇禾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對本身的欺侮與挑釁。但他卻又不得不承認,本身的確不是蘇禾的敵手。
“哼!”阿保魯嘲笑調侃道,“枉你自稱漠北第一快刀,莫非你的刀也隻要這般速率不成?”
蘇禾話音未落,阿保魯已是全然不顧洵溱的喝止,身形頓時沖天而起,半空中彎刀連翻揮動。頃刻間,萬千刀影如流星隕石般朝空中的蘇禾襲來。
“這……”
即便蘇禾再有自傲,讓他徹夜殺光羅漢寺中的統統人,也是斷不成能的事。這與武功凹凸無關,而是蘇禾冇需求和這些來源不明的契丹人結下死仇。
“蘇禾。”不等蘇禾把話說完,洵溱已是直言不諱地冷聲打斷道,“彆覺得你打敗了阿保魯就是天下無敵。我無妨實話奉告你,明天在場的人中,起碼有十個武功不弱於阿保魯的一流妙手,他們皆是來自西域天葬峰、小巧海和金輪寺的妙手,你才氣挫一個阿保魯,那可否能以一當十?又可否能以一當百?”
麵對氣勢洶洶的阿保魯,蘇禾不但冇有半分懼色,反而眼底還閃過一抹鎮靜,大喝一聲:“來的好!”說罷,腳下突然一頓,身形如猛虎般向前衝出,朝著劈麵而來的阿保魯迎了上去。
阿保魯大驚,倉猝舉刀格擋,當血影刀“嘭”的一聲砍在彎刀上時,一道無形之力突然突破刀鋒束縛,直接來臨在阿保魯頭頂,千鈞一髮之際,阿保魯下認識地將腦袋一歪,這道無形之力便重重地落在阿保魯肩頭,伴跟著“哢嚓”一聲脆響,阿保魯的左肩胛骨已被這股力道生生震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