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不等滿腔肝火的馮天霸開口駁斥,唐阿富已側身飛上窗沿,期近將飛出視窗之時,倒是俄然轉頭望向柳尋衣,沉吟半晌,方纔緩緩說道:“柳尋衣,我曉得此次所用的手腕有些卑鄙,有朝一日你我若到了以命相搏的地步,我唐阿富……不管如何都會留你一命。”
“我看你和馮天霸底子就是一種人。”柳尋衣又氣又惱,“都是一根筋,一點都不曉得變通。明顯是你欠我的情麵,現在卻要我反過來求你,天下哪有這般事理?”
“且慢!”
“柳尋衣,你這是乾甚麼?”馮天霸驚奇地望著柳尋衣,眼中閃過一抹迷惑之色,猜疑地擺佈打量一番,摸索著問道,“你熟諳他?聽你們方纔話中的意義,彷彿你早就曉得這小我要殺我?”
“或許……或許你想等我分開霍都後再脫手……”
柳尋衣聞言一愣,腦中靈光一閃,反問道:“你說的是……我會和你爭搶驚風化雨圖之事?”
“你如果把刺探來的動靜奉告我,我就當你還了我的情麵。”唐阿富終究暴露了本身的狐狸尾巴。此話也令柳尋衣的神采頓時變的出色起來,隻見他死死盯著唐阿富,摸索著問道:“無情劍客,你到底是真的一根筋?還是用心裝胡塗?”
“馮天霸,你真是個豬腦筋!”柳尋衣氣急,怒罵道,“我若想殺你又為何要比及現在?”
唐阿富並未理睬馮天霸,而是將無情劍甩在身側,目光平和地諦視著柳尋衣,道:“你還要保他?”
“莫非不會嗎?”唐阿富目光如刀,直射柳尋衣心底。
“我稍後再和你解釋,你……”
“你到底幫不幫我?”馮天霸怒意沖天,神采漲紅,惡狠狠地盯著唐阿富,向柳尋衣逼問道。
柳尋衣淩厲的目光中閃過一抹古怪,反問道:“這與你有何乾係?”
“胡說八道!”柳尋衣痛罵道,“我想操縱你又為何要催促你分開霍都?馮天霸,你就算是豬腦筋也應當好好回想一下,重新至尾我一向在催你儘快分開霍都,是你本身一意孤行,非要摻雜出去。即便如此,我仍舊叮嚀你明日必然要儘早分開,莫非一個要殺你的人,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如許提示你嗎?”
垂垂從慌亂中平靜下來的馮天霸,麵對出言不遜的唐阿富,頓時怒由心生,但見他虎目一瞪,“倉啷”一聲拔刀而出,一個箭步湊上近前,舉刀喝斥道:“那裡來的蟊賊竟敢大言不慚?”
“霍都不是大宋,你在這兒底子不算官差,初來乍到也不會有人出麵庇護你,我在霍都城內殺你,和在外邊殺你又有何辨彆?”柳尋衣感喟道,“真是個榆木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