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江山川分歧於江南風景，陸公子如果喜好，無妨在塢中小住幾日。”
“陸公子，你……”
“既是聯手，獲得的好處自當平分。”
金複羽心領神會，直言道：“他們都是金某身邊的人，陸公子有話但說無妨。”
“敢問金塢主，對柳尋衣……你們金劍塢可有興趣？”當陸庭湘問出這句話時，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眸緊緊盯著金複羽，恐怕錯過他任何一個纖細的神采。
見陸庭湘麵露沉吟，宋玉乘機插話：“實在，不止我們金劍塢躊躇不決，武林其他門派一樣心存顧忌。殺了柳尋衣當然能獲得很多好處，但也要看本身支出多大的代價。如果支出的代價遠遠超越獲得的好處，無疑是虧蝕的買賣，誰也不會去做。陸公子，莫非江南陸府敢與宋、蒙兩國為敵？”
“傳聞，朝廷為促進這門婚事，不吝賠上好幾年的稅銀作為公主的嫁奩，如此才壓服蒙前人鳴金出兵。”陸庭湘不急不緩地說道，“細細想來，宋蒙和親，大宋朝廷真是喪失甚巨。”
隻此一言，令陸庭湘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轉而將謹慎的目光投向候在一旁的宋玉及角落操琴的艾宓。
“陸公子若將金某當作朋友，無妨直言不諱，也省的大師猜來猜去。”金複羽神情一稟，正色道，“直說吧！陸公子究竟想說甚麼？”
“為何？”
“嗬嗬……”麵對一臉等候的陸庭湘，金複羽微微一笑，戲謔道，“陸公子一收場便說你我快人快語，誰也不必兜圈子。可說了半天，你卻一向在繞東繞西，就是不肯開門見山，實在令金某胡塗，更不知該如何應對。”
“說的好！”陸庭湘獎飾道，“宋兄一語切中關鍵，這番話說的最明白。”
客歲，洵溱在此放了一場大火，將都麗堂皇的金劍塢燒成斷壁殘垣，一片狼籍，迫使金複羽無家可歸，隻能遠赴橫盜窟落腳。
候在一旁的艾宓畢恭畢敬地為陸庭湘和金複羽斟茶倒水，再焚上一爐暗香，最後退到角落輕撫瑤琴，為金、陸二人奏曲掃興。
“此事天下皆知。”
“哦？”金複羽揣著明白裝胡塗，故作懵懂地反問道，“竟有這類事？”
驕陽當頭，宋玉引著陸庭湘、司空竹拾級而上，在蜿蜒峻峭的山路上疾行約一個時候，方纔到達位於鳩摩崖頂的彼蒼閣。
實則，本日的金劍塢不管是範圍還是氣勢，皆冇法與昔日相提並論。但能在短短三月以內，在三麵環水的孤峰頂上製作一座美輪美奐的朱閣青樓，足以令人歎爲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