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尋衣心中不竭策畫著丁三的話,從中彷彿還聽出一些端倪,詰問道:“你說這段時候有很多江湖人來霍都?指的是誰?”
“現在該輪到你奉告我了。”丁三壞壞一笑,湊到柳尋衣麵前,滿眼等候地扣問道,“你到底是不是為了那東西來的?”
丁三也是個來者不拒的人,方纔還對柳尋衣心存畏敬,可三杯酒下肚以後便敏捷熟絡起來,不等柳尋衣一一扣問,已是藉著酒勁開端滾滾不斷地主意向柳尋衣侃侃而談,此中就有很多關於玉龍宮的事。
“你如何會曉得這東西在霍都?”柳尋衣摸索著問道。
丁三聞言臉上不由浮出一抹壞笑,道:“霍都的標緻女人實在很多,不過這兩天還真來了個長的跟仙女似的大美人。跟她一比,天香樓那些庸脂俗粉的確冇法入眼。傳聞曹堂主本想找機遇將她請入玉虎堂一敘,嘿嘿……隻不過本身的寶貝兒子俄然出事,這才令他撤銷了這個動機。”
“都說虎父無犬子,曹堂主生了這麼個兒子,隻怕要操碎了心。”柳尋衣不動聲色地擁戴道。
……
柳尋衣被驚的久久說不出話來,隻是目光凝重地盯著丁三,在冇有弄清楚丁三的真正目標前,他決然不會等閒承認此事。
子時將過,龍安堆棧內一片沉寂,熙熙攘攘的大堂現在已變的空空蕩蕩。隻剩下櫃檯上一盞微小的燭火為大堂供應著最後一抹昏黃,守夜的小二也早已按耐不住睏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你唬我?”不等柳尋衣說完,丁三倒是大手一揮,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自言自語道,“我們是不打不瞭解,老兄我把你當朋友,你卻不肯跟我說實話,冇意義!實在冇意義!”
柳尋衣放下酒杯,話裡有話地笑道:“你不是說有些事和你無關,你懶得管嗎?為何現在又對我這麼獵奇?”
“賺倆酒錢……”
“我倒真是小瞧了你。”柳尋衣似笑非笑地盯著丁三,而丁三則是滿眼等候地望著柳尋衣,彷彿是在等柳尋衣開口請他幫手,但卻萬冇推測柳尋衣竟會俄然話鋒一轉,淡笑道:“隻可惜你這回真找錯人了,玉虎堂也好,驚風化雨圖也罷,我都冇有興趣。”
丁三笑道:“我傳聞那張圖埋冇著金國寶藏,如果能找到豈不是一夜之間便可富可敵國?哈哈……”
冷靜聽完丁三的話,柳尋衣的腦海中再度閃現出當日在陸府慘死的莫岑一家三口,心中暗道:“本來阿誰連嬰孩都不肯放過的黑衣人,就是玉虎堂的堂主曹欽。”想到這兒,柳尋衣的右部下認識地緊握成拳,隨之“哢嚓”一聲脆響,竟是一不謹慎將酒杯捏成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