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柳尋衣算是領教了唐阿富的脾氣,這已經算是唐阿富最後的讓步,如果再得寸進尺,隻怕會適得其反。更何況三天時候,柳尋衣充足去壓服馮天霸分開,並且也恰好能夠藉此機遇找馮天霸問清楚,為何要一起跟著本身。
柳尋衣背抵房門,舉劍直指著角落中的黑影,冷厲的雙眸在黑夜中披髮著幽幽精光,他暴喝一聲後並冇有輕舉妄動,而是側耳細細聆聽著不速之客的一舉一動,以穩定應萬變。
“在泉州是你的運氣好。”
“我徹夜來此,是為了奉告你兩件事。”唐阿富開門見山地說道,“在泉州時,你雖禁止過我,但最後卻也在鐘離木麵前放了我一馬。倘若當時你承諾讓鐘離木脫手,我恐怕難以滿身而退。”
柳尋衣似懂非懂地點頭道:“你與沈東善的恩仇與我無關,我又為何要難堪你?以是那晚我既冇有想阻你,也並非想救你……”
緩行至桌邊,柳尋衣雙眸仍死死盯著角落中的人影,雙手在桌上胡亂摸索一番,跟著“嗤”的一聲輕響,俄然亮起的燭火將烏黑的房間頓時照亮,四下一片幽黃。
“是你?”
“自你分開平江府以後,此人就一向在暗中跟著你,現在彆人就住在劈麵的龍福堆棧。”說著唐阿富還轉頭朝窗外悄悄一瞥,龍福堆棧就坐落在三岔道口的另一角,與龍安、龍祥互成掎角之勢。
以是說如果玉龍宮、龍象山和桃花島是因為獲咎全部武林而臭名昭著的話,那絕情穀則是因為獲咎了洛天瑾一人,纔會淪落為異教。
柳尋衣此話倒是不假,絕情穀雖位列四大異教之一,但它卻遠分歧於其他三教,天山玉龍宮、龍象山和桃花島都曾濫殺無辜,並且對中原武林心存不軌,時不時地便會跳出來禍亂江湖,前後也獲咎過很多武林中的樸重人士,是以他們三派被封為異教算是實至名歸。
“那你這是……”
“你以為我會答覆你嗎?”唐阿富對此嗤之以鼻,嘴角暴露一絲不屑的嘲笑。
唐阿富並未理睬柳尋衣的猜疑,回身便要分開,但卻被柳尋衣先行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也想獲得驚風化雨圖呢?”
“誰曉得?或許吧!”
“那你有興趣嗎?”唐阿富眉頭一挑,饒有興趣地反問道。
柳尋衣不成置否地點頭道:“莫非你也熟諳他?”
“當日在泉州我從你手中救回白霜女人的時候,你不也是在和我作對嗎?乃至還一度使出殺招要置我於死地,可最後我不一樣也放了你一馬?”柳尋衣曉之以情地解釋道,“我並非執意要救誰,我隻是不想把與本身無關的禍事引上身。當日對你是如許,本日對馮天霸也是如此。更何況,馮天霸雖在暗中跟著我,但卻並未做出任何倒黴於我的事,你又如何斷言他必然會對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