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曹堂主想請蘇某幫他救出曹公子?”蘇禾如有所思地反問道。
柳尋衣猜疑地望著丁三,遊移半晌後便敏捷分開了龍安堆棧。
“丁老兄的美意鄙民氣領了,不過我另有事,恕不作陪!”柳尋衣並不想在丁三這類人身上華侈太多時候,倉促拱手以後便欲分開。
雷彪語氣火急地喝罵一聲,接著也不等柳尋衣回話,他已是大手一揮,直接將擋在麵前的柳尋衣推搡到一旁,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以後,便帶著四五個玉虎堂弟子急倉促地奔上樓去,並未再用心找茬。
柳尋衣苦衷重重,故而行色倉促,乃至於鄙人樓梯時幾乎與劈麵而上的雷彪撞個滿懷。
雷彪固然對他們的迴應早有預感,但有些話未免過分直接,讓人聽了實在不太舒暢。
柳尋衣腳下一滯,似笑非笑地說道:“昨夜我就已經奉告過你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對你說的事也冇甚麼興趣……”
“父親體貼兒子的存亡,此乃人之常情,那些賊人自侍有曹公子在手,就料定曹堂主不敢輕舉妄動。現在曹堂主有力卻無處發,並且還要擔憂會不會打草驚蛇,恰是進退兩難之際。”蘇禾正色道,“這件事曹堂主和玉龍宮的人的確不便脫手,曹堂主在如此境遇能想到找蘇某幫手,想來也是對鄙人的極大信賴。”
老徐見到柳尋衣先是一愣,隨即目光猜疑地高低打量一番,耐人尋味的目光直看的柳尋衣渾身不安閒,訕訕地笑道:“老徐,你該不會不熟諳我了吧?我是……”
柳尋衣繞過糧莊門麵,徑直來到後院,牆邊順次擺放著十幾輛光禿禿的板車,一個多月前,柳尋衣就是跟著它們來的,隻不過當時每輛車上都摞著高高的糧桶,現在倒是空空蕩蕩,想必都已經卸進糧庫了。
“霍都是你們玉龍宮的地盤,彷彿用不著我們這些外人幫手吧?”巴特爾嘴巴一撇,搶話道,“你們為何不直接脫手清算這夥蟊賊?”
兩個坐在車邊安息的伕役看到柳尋衣,主動號召一聲,而柳尋衣也非常熱忱地湊上前去,這一起上他們在閒暇時冇少天南地北的閒談,是以乾係也算熟絡。
“昨夜在玉虎堂我已經說過,凡是曹堂主有任何需求幫手的儘管開口,我毫不推讓,大丈夫一言九鼎,又豈能言而無信?”蘇禾道,“倘若我本日回絕了曹堂主,那豈不是成了說一套做一套的偽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