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個。”柳尋衣碰鼻以後仍不斷念,再次問道,“你為何讓我送圖?莫非就不怕我私藏此圖?”
不曉得過了多久,內閣中驀地傳出一道怒不成遏的嘶吼,緊接著“嘭”的一巨響,那支紅色竹筒便被任無涯狠狠砸在地上,順著白紗下沿滾落到曹欽屍身旁,而與之一起被扔出來的,另有一卷被撕扯的支離破裂的“驚風化雨圖”。
“既然如此,那你又為何要將此圖拱手送給洛府主?”柳尋衣下認識地詰問道。
看著苦思冥想的阿保魯,洵溱莞爾一笑,輕聲道:“更首要的是,本日產生的統統,柳尋衣都一清二楚,待他見到洛天瑾後,必當照實稟告。以是不管究竟如何,在洛天瑾麵前,我們都是最具誠意的‘誠懇人’。即便產生任何‘不測’,那也是任無涯這隻老狐狸從中作梗,洛天瑾毫不會見怪到我們頭上。你可明白?”
外閣中,曹欽瞪著一雙滿含驚奇與不甘的眼睛,胸口伴跟著出氣而變的愈發乾癟,異化著臟器骨骼碎屑的血肉,自其身下緩緩流淌而出。不一會兒的工夫,整間縹緲閣便已覆蓋在一片刺鼻難聞的血腥味中。
“現在殺他,對我們一點好處都冇有。”洵溱笑道,“相反,留著他卻對我們今後大有裨益。柳尋衣身上的奧妙,現在隻要我們曉得,說不定有朝一日,他會成為我們的一記殺招,以是有關他與大宋朝廷的事,我纔沒流露給丁三和玉龍宮。”
“當然。”洵溱微微一笑,揮手命眾報酬柳尋衣讓出一條通道,臨行還不忘酬酢道,“一起保重,柳少俠!”
“吱!”
柳尋衣每次聽到洵溱稱呼本身為“柳大人”,心都會跟著收縮一下,恐怕此事張揚出去。
“這……這不成能……的確欺人太過!”
“不敢不敢!全賴宮主多年種植之恩!”曹欽聞言大喜,扣頭道,“兒子對我當然寶貝,但宮主之命對我而言更是比命還首要,就算瑞兒死於非命,我也毫不敢孤負宮主的信賴。”
“因為少秦王想與洛府主至心誠意地交個朋友。”洵溱正色道,“既是交朋友,那就要拿出充足的誠意,少秦王曉得洛府主對驚風化雨圖鐘情已久,故而以此當作見麵禮,略表情意。”
“你也不必過分擔憂,驚風化雨圖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江湖中又有幾人能辯白出來?”任無涯淡淡地說道,“此事就連玉龍宮的三位旗主都被矇在鼓裏,現在本相也唯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隻要你抵死不承認,那金劍塢和少秦王也不能平空冤枉假貨是我們給的。他們都是聰明人,就算有朝一日看出假貨並非真跡,也斷不會為此來找我玉龍宮的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