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來人,姬侯、扶隱不由一愣,臉上不約而同地閃現出一絲尷尬之意。畢竟,金複羽命他們暗中跟著唐阿富,成果卻透露行跡,乃至被人家主動找上門,若說不難堪是假的。
“你們……你們想乾甚麼?這裡但是袁家的買賣……”
顛末與崆峒派弟子的一番牴觸,洵溱曉得本身的行跡已經透露,若不儘快脫身,接下來的費事必然接二連三。
“說得對!”扶隱重重點頭,“事不宜遲,我們立即上去……”
“唉!”
“少廢話!將你們店裡的客房全數騰出來,再籌辦幾桌好酒好菜。蕭陽、荀佈道,你們抬柳尋衣上樓安息。”
“他媽的!餓得前胸貼後背,如何不見你們餓死?”
“柳尋衣身負重傷,寸步難行,冇有洵溱的庇護,他與甕中之鱉無異。為保萬無一失,我們……先處理外邊的費事。”
但是,最令伴計大感不測的是,此時的後廚內竟站著兩名中年男人。一人白衣如雪,一人黑衣如墨,涇渭清楚的打扮彷彿勾魂奪魄的“吵嘴無常”,令人望而生畏,心底發寒。
“洵溱女人,我去後廚給柳大哥煎藥。”
十幾輛風塵仆仆的馬車“吱扭吱扭”地穿街過巷,在萬籟俱寂的瀋州城內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作為瀋州城內最大的一間堆棧,這裡的端方是一年四時,不分日夜,概不打烊。
“吱!”
“大爺饒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未出世的孩兒……”
“不是就彆再廢話,從速上酒肉!”蘇忽抽出腰間的彎刀,“咣啷”一聲扔在桌上,直將伴計嚇的神采一變。
“啪!”
“砰、砰砰!”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扶隱嘲笑道,“唐阿富在長白山四周兜兜轉轉,一向不肯現身,不知在磨蹭甚麼?既然能夠將柳尋衣扼殺在瀋州,又何必等他從虎穴龍潭出來?姬侯,眼下但是千載難逢的機遇,唐阿富底子靠不住,不如你我直接脫手處理柳尋衣,省的夜長夢多,徒增變數。”
望著她纖瘦的背影,洵溱的眼中閃過一道意味莫名的幽光,呢喃道:“看來統統都是射中必定,枉我當初對你苦心相勸,成果你仍墜入情網,並且……越陷越深,難以自拔……”
姬侯順懷中取出一個玉瓶,不由分辯地塞入伴計手中。
“彷彿……是有一個‘癱子’,直接被人抬上二樓。”
“砰砰砰!”
“大爺們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有甚麼現成的從速拿上來。”將柳尋衣奉上樓的蕭陽漸漸悠悠地走下樓梯,不悅道,“莫非怕我們吃白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