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十年八年?莫非你不報仇了?更何況,你想留在虎穴龍潭,可否問過黃、梅二人是否同意?”洵溱嘲笑道,“我們費儘千辛萬苦將你從鬼門關拽返來,莫非隻為讓你龜縮深山,清閒歡愉?”
“你看著我的眼睛!”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隨心所欲,何需來由?”言罷,柳尋衣朝似懂非懂的阿保魯悄悄揮手,“我想和洵溱女人伶仃一敘,勞煩中間躲避。”
“洵溱女人,請坐!”柳尋衣一邊斟酒,一邊熱忱號召。
“鬚生常談罷了,少秦王為甚麼不遺餘力地幫我?”柳尋衣雙瞳驟凝,一針見血,“不要和我說那些冠冕堂皇的來由,也不要奉告我你們隻是出於美意,更不要試圖轉移話題。我柳尋衣……不是傻瓜,更不想被人當作傻瓜!”
平複心境,重回明智的洵溱不再像方纔那般鎮靜,她麵無懼色地回視著柳尋衣的雙眸,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能夠奉告你,但你必須承諾我,如果本相不像你設想的那般‘卑鄙’,你今後不能再思疑少秦王,並且……必須和我聯手同事。”
見洵溱態度果斷,阿保魯不由怒哼一聲,心有不忿地收起彎刀,氣沖沖地朝門外走去。剛巧與聞訊趕來的蕭陽、蘇忽、荀佈道撞個對臉,立時又是一陣你推我搡,罵罵咧咧。
“熟諳你這麼久,我發明你的獎飾聽上去……總像是挖苦。”柳尋衣撇嘴道。
“請進!”
“當然不是。”柳尋衣煞有介事地解釋,“一事歸一事,這杯酒隻是略表鄙人的感激之情,至於你的拯救之恩……我不會忘。”
“阿保魯,你先出去!”
“來,我先敬你一杯!”柳尋衣左手端著一杯酒,右手將另一杯酒遞到洵溱麵前,竭誠道,“若不是你,我不成能活到明天。是以,第一杯酒我要感激你的拯救之恩。”
“你們救過我不假,但不代表我的命是你們的,更不代表我要服從你們的差遣。”柳尋衣的態度果斷,語氣不容置疑,“並非我忘恩負義,亦非我小人之心,實在是……少秦王身份特彆,我不得不萬分謹慎,以免……一出錯成千古恨。”
“一場曲解,不提也罷。”
“甚麼困擾?”洵溱心中忐忑,但大要上卻不動聲色。
“這……”麵對柳尋衣的咄咄逼問,猝不及防的洵溱不免心生慌亂,眼神下認識地飄忽不定。
“阿保魯,出去!”洵溱頭也不回地命令道,“如果柳尋衣想殺我,你覺得本身能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