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哪兒?”
“袁老爺,現在遼陽一帶可不承平,你擺出這麼大的場麵驅逐柳尋衣,莫非不怕刺眼?”
“大蜜斯明鑒,請!”
三日無話,十一月初七。
固然這些人來自分歧的權勢,但相互彷彿非常熟絡。不但冇有一絲一毫的陌生感,相反三五成群地勾肩搭背,稱兄道弟。
“袁老爺,依你所言那些不速之客好歹是‘蒼蠅’,可柳或人卻變成......”
畢竟,他們出關後隻碰到過兩撥人馬,一撥是在天袁堆棧設伏的姬侯、扶隱,當然也包含唐阿富。另一撥則是在他們到達瀋州前夕,於遼陽荒漠中碰到的崆峒弟子。
聞言,柳尋衣和洵溱同時麵前一亮,異口同聲地問道:“他在哪兒?”
除此以外,另有一些挎著腰刀,藍衣扮相的人,他們是袁家弟子。
“說來忸捏,大蜜斯交代的事……袁某辦的亂七八糟。本覺得略施手腕,能夠將那些不速之客趕回關內。卻不料,這群人如見了屎的蒼蠅,不但揮之不散,反而越轟越多。”袁孝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委曲道,“袁某一看,既然局勢所趨有力迴天,那瀋州的一畝三分地總該打掃潔淨。如若不然,實在對不起大蜜斯的信賴與拜托。因而,我一收到你們的動靜,立即派人在城裡演幾齣‘好戲’,鬨的民氣惶惑,然後我建議瀋州府衙以‘清除亂匪’為名臨時封閉城門,瀋州地界隻許出、不準進。城內統統人必須三問、五審、十查,即便本城百姓也不能懶惰,至於外來的……不管甚麼啟事,十足擯除出城。哪怕走親戚、回孃家也一概不準。是以,袁某敢以性命作保,本日的瀋州城絕無可疑之人,莫說率人迎候,縱使敲鑼打鼓放爆仗也何嘗不成。嘿嘿......”
這些人如同一盤散沙,零零散散地聚在一起,肆無顧忌地戲謔笑罵。幾十人的聲音亂糟糟地稠濁在一起,變成一種“嗡嗡嗡”的刺耳喧華。
聽到柳尋衣的自嘲,侃侃而談的袁孝幡然覺悟,趕緊拱手賠罪:“袁某粗人粗口,柳大俠千萬雅量……”
“行了、行了!”阿保魯非常不耐地打斷道,“大蜜斯交代的差事辦的如何?”
酬酢作罷,袁孝命人向其他三位家主傳話,而後親身引著洵溱、柳尋衣一行朝中堂走去。
洵溱猜想,放出此動靜的並非金劍塢,而是崆峒派。
裡裡外外五進的大宅子,左路為上,住的多是袁家內眷及親信弟子。右路為下,住的是仆人奴婢及外來賓客。中路由前至後彆離是前堂、中堂、內堂、書房及宗祠。府內廳堂、配房錯落有致,佈局清楚,縱使第一次拜訪袁府的人也能很快熟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