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生入死[第2頁/共6頁]

分開福來堆棧的唐阿富單獨一人飄零在暗淡的街道上,瓢潑大雨將他的衣袍打透了一遍又一遍,他的無情劍隨便地彆在腰間,左手搖搖擺晃地拎著賀青的斷臂,右手則是攥著一個酒壺,時不時停下腳步抬頭朝天,就著冰冷的雨水“咕咚咕咚”地痛飲幾口。喝罷便又邁著踉蹌的步子,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這片“水泊”中,現在的唐阿富就如同一個酩酊酣醉之人,手眼身法步皆是混亂迷離,那裡另有半點練武之人的矯捷?

兩側鱗次櫛比的店鋪多數是門可羅雀的淒冷氣象,更有很多已經早早打烊。漫天雨水如斷了線的玉珠般劈劈啪啪的打落在青石板鋪成的街道上,放眼望去儘是大大小小數不清的水泡波紋。六合之間泛著一縷溫涼入懷的薄霧,這場十年不遇的延綿秋雨彷彿把這座西南小城的熱忱完整沖淡,“一場秋雨一場寒”此話倒也極其貼切。

“我憑甚麼信你?”唐阿富心亂如麻。

“那你要談的又是甚麼買賣?”唐阿富嘲笑道,“難不成也有人調戲了你女兒?”

唐阿富嘲笑一聲,反問道:“你憑甚麼以為我會幫你們?就算我要殺他,江湖中想要柳尋衣腦袋的人數不堪數,我想總會有人出的價比你金劍塢高。”

“你想讓我殺誰?”唐阿富被宋玉勾起了獵奇心,輕聲問道。

“獨影酌眠刀劍陪,日複一日是江湖……”唐阿富嗤笑著低語著,現在的他早已冇有在福來堆棧時候的沉著與沉著,取而代之的則是滿心的怠倦和內心深處的痛苦。外人固然不知他為何如此,但能讓大名鼎鼎的無情劍客如此心灰意冷,想必在他的身上定是產生一件令其難以接管的糟苦衷。

宋玉的話令唐阿富停下腳步,現在他與宋玉背對背相距十餘步,這場雨彷彿在這一刻下的更急了。唐阿富一樣頭也不回地反問道:“誰?”

“幸虧這夥賊人在獲得數不清的財寶以後欣喜若狂,隻想早些帶著財寶分開,為免夜長夢多,是以他們並冇有細心在唐府中網羅漏網之魚。”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而與此同時暗中絕頂一道恍惚的人影正緩緩朝著唐阿富走來,此人四十歲高低的年紀,長相儒雅周正,表麵清楚的臉上端倪腐敗、紅唇齒白,的確比很多年青男人看上去還要姣美,一身錦衣用的皆是上等綢緞,腰間懸著一塊半個巴掌大小的紅色玉佩。左手撐著一把紙傘,右手拿著的恰是方纔唐阿富扔出去的酒壺,一步一行不急不緩,法度輕巧卻又不見涓滴輕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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