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保重!”
是以,任他“嗚嚕嗚嚕”的嚎叫半天,畢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畢竟,身為蒙古王妃的趙馨,至今仍對柳尋衣念念不忘。忽烈夾在此中,有些事縱使內心不舒暢,大要上也不能過於矯情,以免引發趙馨的逆反。
不過,他竟置本身的右臂於不顧,不但不閃不避,反而揚起葵扇般的左手,一記勢大力沉的掌風朝柳尋衣的天靈蓋吼怒而下。
柳尋衣啐出一口血痰,用手摸了摸紅腫發光的臉頰,以及腫成一條縫的右眼,含混不清地笑道:“這麼多年,敢和我硬碰硬的人未幾,你算一個。能和我硬碰硬而不虧損的人更少,你……還差點。”
……
“柳大哥,封經斷脈本利用七根銀針同時刺激穴道。可眼下萬急,我隻能用頭上的金簪臨時代替,接踵而刺。”見柳尋衣倉促起家,潘雨音趕快提示,“至於結果如何……我也說不準。你要本身謹慎,一旦身材不適,斷斷不成硬撐……”
麵對柳尋衣的冷嘲熱諷,惱羞成怒的呼蘭在一陣陣鑽心劇痛的刺激下暴跳如雷,他想反唇相譏,隻可惜他的下巴已碎,血肉恍惚的唇齒更是扭曲變形,猙獰可怖。
舌頭因為閃避不及,被俄然閉合的牙齒生生咬下一塊。碎裂的牙齒參雜著猩紅的舌肉,異化著鮮血,如流水般順著變形的嘴汩汩外冒,底子不受節製。
他鼓動呼蘭在比武中打死柳尋衣,不但僅是為蘇禾敗北雪恥,更是為忽烈免除後顧之憂。
忽烈言辭冷酷如冰,不參雜一絲豪情,乃至連正眼都不肯給他。
此言一出,黎海棠幾人無不眼神一變,怛然失容。
固然呼蘭認識到柳尋衣的手腕非常,但他仍被柳尋衣看似“薄弱”的體型深深棍騙。更冇有推測,如此“薄弱”的身材僅憑筋骨的力量,竟能發作出難以置信的可駭力道。
“彆覺得你能打敗蘇禾就能打敗我,你二人的較量有冇有蹊蹺,隻要你們本身曉得。”言至於此,呼蘭俄然後撤一步,將拳頭攥的哢哢作響,亮出架式的同時麵露挑釁之意,“本年的‘那達慕’一點意義都冇有,打來打去冇碰到一個像樣的敵手。但願你和他們不一樣,能給我帶來一些欣喜。起碼……能撐過一炷香的工夫。”
“啊……”
“如果小僧所料不錯……”一向冷靜觀戰的悟禪斷斷續續地插話,“柳施主麵對呼蘭的那一掌並不是不想躲,而是……躲不疇昔。”
“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