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汪德臣將淩厲的目光投向方纔在比賽中奪下“神箭手”的蒙古男人,彆有深意地提示道:“你的敵手在中原以箭餬口,箭術甚是了得。你可不要粗心輕敵,讓草原蒙羞。”
一時候,世人紛繁麵露瞭然。與此同時,他們看向柳尋衣幾人的目光也由最後的獵奇垂垂衍變成輕視和挑釁。
“此法名曰‘三箭中五心’。”見忽烈中計,黎海棠心中竊喜,煞有介事地解釋,“在千步範圍內,以三百步為界設立三道橫梁,縱向擺列,梁下用髮絲懸一銅錢,共三枚。千步以外,再設一靶心。當我們射箭時,派人將三枚銅錢隨便擺動,在肆意銅錢停擺前必須放出三道箭矢。第一箭,射斷三根髮絲,令三枚銅錢墜落。第二箭,接連射中三枚銅錢,令箭頭穿過三枚銅錢的錢眼。第三箭,射中第二箭的箭尾,令強弩之末的第二箭有充足的力道射向靶心。終究,箭矢穿過三枚銅錢,並正脫靶心者為勝,反之為敗。”
“嘶!”
汪德臣含混其辭,雖未將雲牙鎮的後果結果解釋清楚,但起碼讓世人明白眼下的一幕究竟從何而來?
“我……收回方纔的冒昧之言,但願你不要見怪。”馮天霸擔憂黎海棠鬱結難舒,從而影響闡揚,因而悻悻賠罪。
汪德臣眉頭微皺,獵奇道:“王爺不派阿日善出馬,那……派何人?”
“隻要王爺歡暢,我……當然冇有定見。”趙馨強顏歡笑,出言唯諾,龐大的目光飄忽不定,彷彿在用心閃躲甚麼。
見此一幕,柳尋衣的心彷彿被人用刀幾次戳絞。五味雜陳,百感交集,令其泫然流涕,黯然神傷。
“小孩子的把戲就是小孩子的把戲,這一招早在我九歲時便已信手拈來。”
留下一道不知其味的哼笑,黎海棠不再等馮天霸糾結,神情一正,龍行虎步地朝忽烈走去。
“這……”
“各位,我是……”
“咳咳……”不知是傷勢複發,還是急火攻心,柳尋衣剛欲開口作答,俄然眼神一變,倉猝用衣袖捂開口鼻,伴跟著一陣狠惡的咳嗽,一絲殷紅暈染而出。
忽烈此言,不但令阿日善和一眾蒙前人瞠目結舌,同時令黎海棠和柳尋衣等漢人大吃一驚。
“是甚麼?”
“哈哈……”
說時遲,當時快。黎海棠對四周的諷刺視而不見,俄然腰馬一轉,翻身朝天,拉弓搭箭,矢出如風。
聞言,黎海棠的嘴角悄悄揚起一絲滑頭的詭笑,故作高深道:“師父說,前四心不過是高超的箭術,唯有射中最後一心,才氣達到箭法的至高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