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丁輕鴻？”柳尋衣眼神一寒，咬牙切齒地問道，“是不是丁輕鴻誣告我？我要與他劈麵對證……”
取糧、搶糧，一字之差，含義卻謬以千裡。
“究竟是忽烈騙你，還是你騙我們？”錢大人鄙棄道，“引狼入室，搶走大宋百姓的口糧，還敢說本身不是亂臣賊子？”
麵對柳尋衣的死力辯白，沉默很久的榮王爺俄然打斷。他將手緩緩伸向麵色龐大的賈大人，目無神采地說道：“現在，是時候請出皇上的第二道聖旨了。”
“甚麼？”
“這……”
“是忽烈騙我！是忽烈設想騙我……”
一場“重陽宴”，明顯是揚眉奮髯，舉酒作樂的升遷喪事，為何俄然天翻地覆？不但功績全無，並且將柳尋衣的耿耿忠心通盤否定。
“夠了！”
錢大人此言分量極重，特彆是“亂臣賊子”四字，不管放在誰身上都是莫大的熱誠。
錢大人一番慷慨陳詞，無疑一石激起千層浪，刹時在人群中掀起軒然大波。
“如何？被本官抓住痛腳無言以對？”錢大人哼笑道，“你口口聲聲‘十萬石稻米’……是不是你搏命拚活贏返來的成果？你是不是想說，若非你在漠北死力調停，不吝豁出本身的性命與蒙前人比武，大宋喪失的遠遠不止十萬石稻米，而是興元、建康、襄陽三府之地？”
錢大人一語道破天機，不但令柳尋衣大感不測，同時令在場世人怛然失容。
“底子不需求任何人誣告，此事鐵證如山，由不得你抵賴。”
“這……”
賈大人苦澀感喟，勉為其難地將另一道聖旨遞給榮王爺。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全場一片嘩然。
有人駭怪、有人質疑、有人氣憤、有人茫然……思路萬千，神情各彆。
柳尋衣始終不敢信賴本身聽到的統統，不住地喃喃自語：“不成能！絕對不成能……”
“我……”望著四周愈發不善的一道道目光，柳尋衣心急如焚，卻又百口莫辯，“我不曉得忽烈如此奸滑，我和你們一樣從始至終被矇在鼓裏……”
“甚麼？”
特彆是方纔向柳尋衣各式恭維、百般奉承的那些人，現在隻怕腸子都要悔青了。
“本日，本官臨時不究查你私行做主之罪。我隻問你一句，十萬石稻米為何讓他們南下來取？而不是我們派人北送？”
“是聽不懂？還是裝胡塗？有些醜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虧你方纔大言不慚地接管皇上的封賞，佯裝本身是捨生忘死，憂國憂民的忠臣良將。我呸！你底子是欺世盜名，賣國求榮的亂臣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