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汪古部的人,你不能打。”
“我猜也是。”黎海棠擁戴道,“汪德臣一貫看我們不紮眼,隻要他在背後鼓動,這幫人纔敢無所顧忌地混鬨。不然,行營中那麼多將軍統領,為何冇有一人站出來製止?”
“你們能來,我為何不能來?”殷戰環顧著麵麵相覷的汪古部世人,詰責道,“這麼多人堆積在宋使的帳外,究竟想乾甚麼?”
“隻是可巧碰到,並非特地替柳大人得救。”殷戰寵辱不驚地回道,“我來,實在是替王爺向各位傳句話。”
“這……”
一大朝晨,忽烈攜趙馨與汪德臣共同前去萬安宮覲見蒙古大汗,追隨蘇禾無果的柳尋衣留在行營養傷。
“千萬不敢!”特木倫解釋道,“呼蘭實在死的冤枉,我們氣不過才……”
“我們隻聽汪總帥發落,你這是越權行事……”
“海棠!”未等義憤填膺的黎海棠質詢,柳尋衣俄然苦澀一笑,讓步道,“既然王爺如此替我們著想,我等又豈敢不承情?我們頓時清算東西,待王爺與公主返來……”
“殷將軍,你如何來了?”
“另有!”馮天霸添油加醋,乘勝追擊,“你說‘漢人都是天生的卑鄙小人,冇有一個好東西’。如果我冇有記錯,殷將軍彷彿也是漢人。並且在王爺的麾下……不管是將是兵,漢人起碼占有一半,莫非他們都是卑鄙小人,都不是好東西?”
帳中群情未休,帳外驀地傳來一道滿含不悅的詰責,此起彼伏的叫罵聲戛但是止。
“要打也等汪總帥返來再打,輪不到你打!”
“聽聽!你們好好聽聽!外邊那幫混賬東西越罵越刺耳,現在不但僅將我們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一遍,乃至開端攻訐大宋朝廷,誹謗炎黃子孫。”帳中,坐立難安的馮天霸忿忿不平,“如果我們再裝聾作啞,真要變成他們口中的縮頭烏龜了。”
“再打一場?”黎海棠撇嘴道,“你現在走出去,他們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你。更何況,柳大哥好不輕易在被動的局麵中替大宋保住一府之地,若再橫生枝節,必將引來新的費事,令我們再一次墮入窘境。馮統領,你這不是英勇,而是莽撞。”
“此去臨安山長水遠,王爺非常擔憂各位貽誤回朝覆命的機會。”殷戰諱莫如深地點頭道,“是以,在路上漸漸調息……難道分身其美?”
“此事或與忽烈無關,但他們敢明目張膽地肇事,背後必然有一名舉足輕重的人物暗中支撐。”柳尋衣的眼神忽明忽暗,如有所思,“我猜,八成是汪德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