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海中,現在確正在幾次著剛纔那一副場麵。
這一起走來,竄州過府,所看到的倒是有大半以上的處所而顯得一片綠野蔥蔥之色,不負再有半點戰亂的感受。
天空,銀河燦爛,明月高懸,但是,蒙恬現在內心當中,倒是久久亦不能放心。
後院,蒙恬招過來李顯的侍衛,輕聲問道:“大王呢,可曾用了炊事?”
他們現在確是盼望著李顯能狠狠地把他們痛罵一頓,罵他們無能,罵他們廢料,這些他們都無所謂,或許,在他們的認識裡,也隻要李顯把他們狠狠地罵上一頓,他們的內心當中纔會略微地放心一些,那一份負罪感亦會變得輕上一些。
他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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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無能,累及大王四方馳驅,請大王定罪。”蒙恬起家而幡然跪倒於地,哽嚥著,這般鐵一樣的男人,現在卻早已經是淚流滿麵。
此中各種,又怎叫蒙恬再次心安。
而現在,因著鶴州這邊戰事一起,蒙恬一紙求援,鹹陽城再無將可派,秦王李顯不得不又親身從蜀地南鄭而馬不斷蹄地奔赴於鶴州之地。這中間,高出六州之地啊,李顯但是帶傷而四周馳驅。
而就在這燈火之下,一碗還剩小半的小米粥,正悄悄地置在桌上。
“諸位將軍辛苦,且先回城再續話。”馬不斷蹄間,李顯卻已經是搶先拍馬而往城內而去。
對於這些功勞,李顯是看在眼裡,而記在了心頭。
而李顯本身,現在卻又馬不斷蹄地從肅州而過,也不回鹹陽城,是直接奔赴函穀關外而去。直至蒲月中旬之時,李顯方纔一起風塵仆仆地趕至鶴州蒙恬大營之處。
麻九的這些財產在經得李顯的同意後,又在百裡奚,呂不韋等當朝重臣的支撐之下,開遍這十州之地後,從而是大大地活潑了這各處的工貿易,使得這本來因為戰後而顯得一片冷落的處所,現在亦是埋冇上幾分勃勃的朝氣。
尋得來一件薄被,悄悄地為李顯披上,他不是不敢去喚醒李顯,而是不忍去喚醒於他。他怕如果現在把李顯喚醒來以後,他又會再一次深陷於輿圖當中而不成自拔。
嘩一聲,倒是那跪於前的蒙恬,現在搶先而站了起來,一把抹去眼角處的淚滴,待轉過身來,卻已經是換上了一副嚴明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