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倆有進步？”齊宏斌撇著嘴問。
護士上來給他換藥，收了空瓶，又換上新藥，邊換邊說：“你好好歇息吧，哪兒那麼大脾氣呀？窺伺連的來衛生隊還不是常事兒？”
龍衛剛纔那話是詐連長呢，從戎就在窺伺連是他的主張，這動機比尤大海還果斷呢，卻冇想到齊宏斌不吃這一套，扭頭就走。龍衛急了，趕緊爬起來：“跑就跑，彷彿我跑不動似的！”
“這話纔算提氣！”齊宏斌站起家來，伸了伸腰，問，“下午你倆有安排嗎？”
“嗯？”尤大海嚇了一跳，趕緊放下龍衛。
一個老兵喊了一聲，世人趕緊轉頭，連長齊宏斌正站在他們前麵，剛纔龍衛的話他全聞聲了！龍衛和尤大海一看連長來了，也傻眼了，站在那邊發楞。
“放下我！”龍衛俄然說話了。
“因為連長剛纔說了，好兵孬兵不是用嘴說出來的，這意義還不明白？他是要看咱倆的練習成績。”龍衛說。
齊宏斌揣摩了一會兒，俄然說道：“這兩人，我們窺伺連不能砸手裡。你歸去告訴他倆，把他倆給我調連部當通訊員來！”
齊宏斌出乎料想地冇有生機，而是很安靜地走到龍衛跟前與他目光相對，乃至還淺笑了一下，龍衛更慌了，低下頭看地上的鞋尖兒。
齊宏斌冇說話，撒開揹包帶，扛起龍衛就往衛生隊跑，那法度那速率就跟扛著根稻草似的，尤大海死也冇追上。
齊宏斌如果不說最後一句話，龍衛還真想歇息歇息，下午虛脫剛輸完液，早晨哪兒有精力，可他這麼一說，龍衛又來氣了，脖子一挺就喊：“累死了我情願！走！”
“連長……”中間得尤大海小聲說：“要不……就讓龍衛歇息歇息吧，我……我跟您去。”
兩人賭著氣又綁上全套沙袋，跟著齊宏斌到了操場。第一圈兒仨人齊頭並進，第二圈齊宏斌拉開100米，第三圈兒龍衛就對峙不住了，尤大海推著他跑，第四圈尤大海也夠嗆了，兩人又規複到連滾帶爬的程度。
“是！”龍衛哈腰翻開鐵皮櫃，內裡整整齊齊疊著好幾套新舊不一的沙袋。
“講義氣，很好！”齊宏斌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又看著龍衛，“龍衛，你呢？要不要歇息歇息？萬一累死了可如何辦？”
楊賀聰不說話了，兵是他選的，恐怕連長又揭短。
“老趙，這個齊宏斌是不是老弊端又犯了？”團部大樓裡，政委任何春推開窗戶看著操場上的齊宏斌三人，扭頭跟團長趙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