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冷靜還想說甚麼,紀然卻揚揚下巴表示她往外看:“他們已經出來了,我們也從速出去吧。”
“……”
對上她閃著“bilingbiling”崇拜之光的雙眼,紀然嫌棄地把蝦肉放進她碗裡:“吃吧。”
一覺睡到十點,阮冷靜打著哈欠隨世人退房、上車、登機,又睡完了全程,走出機場的時候,她總算復甦了。
真是聞者悲傷見者墮淚――明顯她纔是學姐,為甚麼老是被學弟經驗得跟鵪鶉似的?
紀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把剝了一半的蝦摔回碟子裡,拽過她的手,把她的大拇指含進嘴裡。
晚餐散場的時候都九點多了,潛水本來就很累人,現在又喝了酒,大多數人都困頓得不想再去看人妖秀了。
挑了位置砍了價,浩浩大蕩的八小我圍圈坐下,東西還冇上來就先喝上了啤酒――
阮冷靜不太吃得慣海鮮,對魷魚、扇貝、螺一類的東西更是敬而遠之,隻好把筷子伸向了體型龐大的螃蟹和龍蝦。彆離戳了一塊肉前後放進嘴裡,她咂吧咂吧味道,感覺這大塊頭的東西的肉吃起來,總感受有點“死”。
從香料的代價到質量到原推測用法……這是一場看不到絕頂的對話。
……以是她辛辛苦苦了半天剝完一隻蝦,隻能吃到這隻蝦的一半嗎?這也太虐了吧?莫非這麼大盤蝦,有一半都要華侈掉嗎?還是說她應當儘量把連在蝦殼上的蝦肉一起啃了?
鐵鏽味在口中漫開,肯定她的傷口不再流血了,紀然鬆開她,抽了一張紙巾把她的手指包起來。
紀然逼近一步,挑眉:“哦?泰戈爾的詩集有很多,《新月集》、《花匠集》、《吉檀迦利》……提及來,學姐的最體味的應當是《吉檀迦利》吧?它讓泰戈爾成為了第一個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亞洲人。所覺得甚麼會是《飛鳥集》呢?”
阮冷靜趕緊點頭:“不去。”
就在他倆麵麵相覷之際,一個稍嫌清冷的聲音插.出去,用泰語對店東說:“她說她要泰戈爾的《飛鳥集》。”
她懵了,拿過那隻死了也不循分的蝦子,看到它一隻腹足上還沾著點血。
紀然用心剝著蝦,聽到這邊的響動,覺得是學姐又犯蠢了,隨便地用眼角一掃,瞥見她正在流血的手指。
……這下好了,她不會說泰語,店東不會說英語,還如何鎮靜地做買賣?
店東終究拿著書下來了,紀然接過來查抄了一遍,點點頭,遞給他。店東諳練地掃碼、報價,阮冷靜剛翻開錢包,紀然就把錢遞疇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