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甚麼題目？”
深吸了一口氣，小六強行壓下心中那份驚意，放緩腔調問道：
他天然明白郭傳宗心中所想，不管是尹修空還是尹修月，都與其結拜兄弟有著千絲萬縷的乾係，如果要換這兩人的血，郭傳宗是必然有貳言的。
蜀山劍主很有些讚美地看了他一眼，道：“不錯，心若冰清，你的冰心訣成就已經直追小六了。”
“這就是以身為爐？”
“除了他們，這世上另有尹家的先人不成？”
但是迴應他的卻並非小六。
展開的眼睛複又閉了一下，雙手天然垂下，那氣團跟著他的行動緩緩消逝，像是在身前下了一場小型的暴風雪。
郭傳宗驚奇問道。
他用力握了下拳頭，心中欣然若失卻又無悲無喜，冷酷又淡然道：“以身為爐我已練成，你能夠出來了！”
蜀山劍主彈了彈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笑道：“老夫說過，專屬於尹家人的功法哪有這般輕易就練成，你這隻是走了第一步罷了。”
他對於冰雪的掌控已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境地。
“你是說……”小六揉著眉心，“劍主他早就曉得了白震天的異狀？”
在他身後，那溶化了的冰雪再度合圍，轉眼已密封一處，除了點點雪水滴落的陳跡，全然看不出這裡實在曾經有一道門。
“換血？你要給我換尹家人的血？”
郭傳宗目光一凝，說話此人竟是蜀山劍主！
冇出處的，小六腦中劃過一幅畫麵，那是白震天身上的血將整座天山都淹冇的畫麵，令他背脊一陣陣發寒。
“第二步……換血！”
郭傳宗，彷彿在一夜之間，由一個生機無窮的少年，變成了深沉睿智的老者。
蜀山劍主麵色一肅，沉聲說道。
“練成了？你未免太小瞧這尹家人才氣修煉的千古奇功了吧？”
蜀山劍主擺了擺手，淡笑道：“當然不是尹修空與是尹修月的血，如有他們在，我又何必大費周章？”
卻不想蜀山劍主隻是搖了點頭，啞但是笑。
體內純潔非常，比之天山之巔的皚皚白雪還要純潔，乃至於郭傳宗直感常日裡略有些火爆的脾氣竟也在這份純潔中淡然了很多。
以身為爐，顧名思義，他原覺得會在體內修煉出一尊火爐出來，藉由本身這尊火爐那煉化爺爺丹田內的以身煉劍之法。
看著蜀山劍主，郭傳宗麵上冇有涓滴竄改，乃至還一向保持著盤膝而坐的姿式，一動也不動地看著蜀山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