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就是在說你這個廢料,說錯了嗎?”

嘭――!

一刀,就在顧墨塵那聲吼怒後驀地脫手。

劍晨一愣,從安安的話裡他聽出了自傲的語氣,想來她定是有了戰略,因而公然不再開口,隻是將顧墨塵看得死死的,以確保他不會做出甚麼過激的事來。

那邊廂跟著安安的退走,顧墨塵的情感終究爆到了頂點,周身的氣勁已經不是無形,而是交叉著稠密的三種色彩,一層又一層直往缺月琉光上灌注而去,將那本是烏黑的寶刀襯著得流彩飛揚。

如此冒死三郎般的打法,顧墨塵彷彿底子就不在乎存亡,隻願與仇敵同歸於儘。

劍晨目光落在顧墨塵身上,口中卻擔憂地對安安道:“三哥現下已到走火入魔的邊沿,你再刺激他我怕……”

“我是……廢料?”

安安彷彿下定決計要將顧墨塵完整激憤,又將那句話反覆了一次,而此次,她乃至還用手指了指劍晨,眉頭一挑,不屑意味較著。

劍晨苦笑。

劍晨嘴巴張了張,正不知如何答話,卻聽顧墨塵猙獰不已地衝他大吼:

“我……”

不,從千鋒上熊熊燃燒的血焰吼怒而出的並不是火龍,而是一頭惡形惡相,猙獰可駭的血之巨龍,這是血龍趕月,也是千鋒化刀所能使出的最強一招。

很多使刀之人的招術中都有一招近似力劈華山這等勢大力沉的刀法,可顧墨塵的這一刀,卻讓劍晨感受底子就是將一整座華山當頭向他砸了過來,其勢之強,就像當初他在沅江邊力鬥黑龍時,因為修為不敷而被黑龍的槍勢壓迫得行動困難。

吼怒震天,那一圈圈無形的氣勁驀地大爆,顧墨塵身週三尺範圍內被那淩厲如刀的氣勁刮過,已然寸草不生。

“安安,你彆再刺激他!”

不是不信賴她,而是想肯定一下,這個不能留手的邊界到底在那裡。

先前那血氣的震驚,已經將先於缺月琉光而來的淩厲刀氣震碎消逝,血龍再無隔絕,大張的龍口驀地一咬,恰好咬在缺月琉光流光飛轉的刀身上。

不能留手,就必定要與他硬碰硬,到時就不免會有毀傷,安安如許安排到底是何企圖?

劍晨眸子一轉,刀氣在前殺招在後,這般千鈞一之際,他仍多望了那柄色采交叉的缺月琉光一眼,從那刀上,他看到了奪目的青色。

這是……隔斷?

不能留手麼?

刀,顧墨塵號稱天下第一刀,他最對勁的處所天然就是他的刀,要真正從心機大將他打敗,用刀天然是最好的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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