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他那巨大的身軀驀地往前邁了一步,再向旁一側,暴露寬廣的府門來,肥厚的右手一伸,嘲笑道:
如果不是爹爹深陷皇宮,如何又會激發隨後的慘事,這統統的原凶,實在都是……
安祿山大手一揮,大笑道:“你要向老夫獻禮這事前且不說,我來問你,你方纔說,真正殺了你爹的人不是老夫,那麼……若你見到殺你爹的凶手,又當如何?”
淒楚地一笑,安安眼眶中的淚珠畢竟滑向臉龐,搖了點頭,咬牙道:“如若見到殺了我爹的凶手,孫女定然搏命報此一仇!”
現在聽到安祿山親口承認,她如何不想親手將麵前此人碎屍萬段,替爹爹報那血海深仇,但是,如何報?
雄武城如日中天,氣力之深厚,並不是她一個失勢之小女子能夠憾動得了分毫,她想儘體例,現在手中可用之人也不過八人罷了,單憑這點微薄力量?
他的身後,站著一個身軀薄弱的少年,此時正淚流滿麵,木訥地站在府門內,無神的雙目看著,看著俄然之間麵色慘白的少女。
“爺爺……”
“好――!”
安祿山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道:“你若要儘孝,不是應當想儘統統體例殺了老夫纔是麼?畢竟……”
既然來了雄武城,她心中當然已作好了最壞的籌算,在城主府前撞見安祿山,並不算太出乎她的料想。
大唐兵亂,固然現在他占有極大的上風,但到底仍差了一擊致命之力,而嶺山七狼的呈現,當即讓他麵前閃現出屍山血海的氣象。
她抬開端來,直視著那張令她驚駭了十七年之久的嚴肅臉龐,清聲道:“孫女此次前來雄武城的目標您應當明白。”
“以你的聰明,想必已經猜到,你爹深陷皇宮,當然就是老夫這個作寄父的所為。”
反倒是安祿山俄然透暴露的,對於嶺山七狼的興趣,令她心頭驀地一動。
對於狼牙軍兵的大量殺傷,安祿山底子不放在眼裡,此時現在,他反倒對嶺山七狼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更何況,爹爹固然死了,可孃親仍在安祿山手上,如果不是為了孃親,她或許還會不顧統統,向安祿山拚個玉石俱焚。
嬌軀一震,安安幾近站立不住,這一段時候已來,她死力讓本身硬下心腸,昔日的事情強行封印在內心深處,不肯再去回想,可現在,當安祿山的喝問響起時,卻令她不由自主地……
安祿山聽完,又是一陣大笑,直笑得滿身肥肉顫抖不已,半晌方纔玩味地看著安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