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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夠了吧?”
“天下財神那邊呢?”
他入迷地想了一會,又向邪手追魂問了一個彷彿毫不相乾的題目。
顧墨塵的眼睛閉了起來。
因而,顧墨塵不得不再度展開眼,入眼一幕令他莫名地長歎了口氣。
就在他閉眼的頃刻,一聲悶響卻已傳來。
“不曉得甚麼啟事,不過你的身份現下應當很敏感纔是,以是……請諒解我,連墓碑也不敢給你立上一塊。”
“哈哈哈!”
漸漸地將他拉了過來,顧墨塵的十指微顫,好不輕易才極力穩定了一下,這才噗噗噗指出如電,往劍晨手臂上那鮮血橫流的血洞上一一點去。
這看起來像是座新堆砌不久的墳塚,但是卻冇有墓碑。
就在顧墨塵第十一次想要開口安撫一句時,劍晨俄然悄悄地開了口,對著那堆土堆說道:
“他的親情、友情,現在或許另有愛情,如是各種都被你培植得一乾二淨,你感覺還不敷?”
“是麼?”
安安或許不會怪他,但是,顧墨塵卻深深地曉得,以劍晨現下早已扭曲的思惟,怕是絕對過不了本身那一關。
顧墨塵的目光不時從墳塚上移向劍晨,又移回墳塚,擔憂之色儘都寫在臉上,數次想開口,嘴巴張了張,卻又說不出一個字來。
兩人就這麼站著,不知過了多久,傷重的身軀在夜風下禁不住有著微微地顫抖。
撲通――!
唐玄宗抬眼向邪手追魂問道。
“等甚麼?”
但是現下,兩人俱都冇有存眷本身身材上的傷勢,他們冷靜地立著,頭往下垂,目光全都放在麵前的那一堆高矗立起的土堆上。
所分歧的事,先前他的那份安寧平和已然消逝。
劍晨,另有顧墨塵。
但是安伯天死了,就死在劍晨的麵前,這是安安的爹爹,對於劍晨來講,安安已經是他的統統,他不肯,也不想讓安安遭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半晌,笑聲稍歇,他才憤然道:“夠?你感覺還不敷嗎?”
“等……等劍晨去親手殺了他!”
因而安伯天的死,便將他的那份執念擊了個粉碎。
本來……他仍然甚麼也做不到!
他的行動很輕,彷彿不想將劍晨弄醒,現在這個時候,對於劍晨來講,或許好好睡上一覺,纔是對他最好的挑選。
當日假裝失憶分開安安是如此,現下甘願同歸於儘救回安伯天也是如此,這已經成為劍晨心中獨一的一份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