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石元龍的雙目已然血紅一片,“你是挑選後者了?”
“你曉得我冇有阿誰意義……”劍晨滿頭大汗,仍然遊移道:“你拿花府百口性命來作賭注,萬一……”
石元龍重重一頓腳,平整堅固,以碎石精密鋪築的辰州官道頓時被他跺出個不小的坑來。
劍晨一怔,安安的思惟騰躍太快,他有些跟不上,下認識問道:“甚麼?”
不知是否因為劍晨擋在她身前,安安對已經彷彿火神降世的石元龍一點也不怕,笑嘻嘻道:“我給你出個主張如何樣?”
劍晨深吸一口氣,現在不是怪安安莽撞的時候,應對石元龍即將臨頭的滔天肝火纔是首要之事。
緊緊盯著安安,石元龍一字一頓道:“除非,你們與老夫一同歸去辰州!”
石元龍已經被這小丫頭戲耍過多次,聞言嘲笑道:“你覺得我會信賴你的大話?”
安安一邊伸脫手指在花想蓉身上連點了數下,一邊回道:“屁的毒藥,那就是本女人平時吃著玩的糖豆,你要嗎?我這另有。”
“傻子,我要你立個誓。”
舵主即走,赤焰門下世人攙扶起受傷的同門,追著舵主揚起的灰塵,一眨眼走了個潔淨。
安安歪著腦袋想了想,看著石元龍,“都說了閒著冇事煉製的啦,你覺得本女人還得再煉製一枚解藥出來?那我得是多閒啊?”
言罷大步走上前來,皺眉看了眼尿了褲子的石玉軒,一隻手如同提小雞普通將他提了起來,夾在腋下,轉頭一喝:“走!”
石元龍一愣,“不是?”
赤焰門眾終究長長鬆了口氣,丐幫的叫花子密密麻麻的也不知有多少,寧是打起來,恐怕他們五六十人討不了好。
“毒藥啊。”
“當然不是啦!”安安理所當然道:“本女人慧質蘭心,如何會作如此暴虐的藥?”
安安轉頭,看了看仍然不能活動的花想蓉,滑頭的大眼睛衝她眨呀眨,續道:“若你發覺我給你的解藥方劑有誤,害死了你兒子,那麼……你就殺了花府百口好啦。”
安安再一次理所當然地答道。
劍晨心中格登一下,急道:“安安,你到底給石玉軒吃了甚麼毒藥?莫非你說的解藥體例不能解?”
此言一出,花想蓉的俏臉驀地大變,銀牙幾近將嘴唇咬破,恨聲道:“你叫安安是吧?我花想蓉在此發誓,即便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安安掂起腳尖看了看,直到再也見不到石元龍背影,方纔衝劍晨擠擠眼,道:“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