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晨眉頭一皺,看著靳衝,又看向孟瀚然,正要解釋,孟瀚然已然發作:
清冷鋒銳的月光一道接著一道,劈砍得堅固非常的玉寒石影壁上竟也留下道道劍印,可令孟瀚然麵色丟臉的是,他連續十八劍斬出,除了斬中不能動的影壁以外,那本立於影壁側的人影,竟然消逝了!
孟瀚然肝火中燒,現下也是不管不顧,突地將重劍猛擲於地上,虎臂一指,怒喝道:“殺了我霸劍山莊高低數千口的凶手就在麵前,你叫我沉著?”
噔。
“靳衝,師兄!”
身在半空,一道又一道一樣龐大的彎月劍光猛疾向影壁一側的人影,恰是他霸劍絕學――冷月連斬!
郭怒離影壁略近,被那冷月劍氣颳得裂膚生疼,這時才俄然回過味來,立時惶恐失措,大呼著,抱著腦袋好一陣鼠竄,幸虧郭傳宗及時將他拉住,緊緊抱在懷裡,不然這一頓跑,卻不知是否會跑到餘杭去。
“事情並非如此!”
孟瀚然驀地高高躍起,半空中手腕一翻,藏劍式運起,他本空無一物的手中,突地握住了一柄龐大無匹的重劍。
“你可知……你這一番殛斃,終究害死的,是師父!”
劍晨收回千鋒,沉聲道。
“他……的確是我的師兄,不過……”
“殺人啦,殺人啦!”
聲音緩緩而近,話音落下時,右邊的影壁後,已走出一小我來。
“好。”
對於安安的發起,靳衝竟然很利落地一點頭,應了聲好,腳步緩緩前行,自擂台上跳了下來。
擂台上,一道身著青色勁裝的中年男人。
說著,他眼睛一閉,脖子一梗,當真有了赴死的籌算。
孟瀚然仍不待他說上一句完整的話,麵色漲得通紅,怒喝道:“恨隻恨我孟或人修為低下,本日落入這般地步,你們要殺便殺,少來再說些花言巧語利用於我!”
刷刷――
一見此人,一向站在擂台下看著劍晨等人的孟瀚然驀地麵色大變,雙目在同一時候,紅了!
她沉凝著俏臉,微點頭道:“事情的本相如何你也不清楚,如何能解釋得清楚?還是讓他來講吧。”
“孟兄……”
劍晨急道:“之前我並不曉得殺你霸劍山莊的凶手就是他!”
冇有了髯毛,這大叔的麵龐看起來卻也是儀表堂堂,很有幾分人中龍鳳之相。
轟――!
哢――哢哢――哢哢哢――!
目睹著劍與棍就要相撞,斜刺裡俄然亮起一抹雪光,顧墨塵連人帶刀,緊貼著孟瀚然重劍的劍柄抵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