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姓老者卻反問道:“你找翡翠玉蟾何為麼?不過是個玩物喪誌的小玩意兒罷了。”

“你心,可有愧否?”

劍晨跟著他的目光一看,卻見亭台一側立柱邊,果然斜靠著鋤頭花鏟等一眾修枝除葉的東西。

“我?”老者意味深長地笑笑,努了努嘴,道:“花匠罷了,禦花圃恰好歸老夫辦理。”

一個花匠,又能寫出如此氣度恢宏的書法?

“好。”

劍晨雙掌猛在池麵上一拍,顧不得會不會因著動靜引來禁衛軍,劈啪一下水浪沖天,他的身軀也跟著水浪高高衝起。

老者聞言,眉毛一挑,笑道:“哦?小友也對書法一道很有研討?”

這聲音自池岸邊一處假山以後傳來,聲音中顯出幾分衰老,也有著幾分冷酷,冷酷得,彷彿不帶一絲一毫大家間的豪情。

好半晌,他目中的迷醉才弱了分毫,不由長出了口氣,讚歎道:“好字,老伯這個武字,當真神形俱備,風骨巨麗!”

“哈哈哈,妙極妙極!”

目光從他儀表堂堂的臉高低移,看向案幾上的宣紙,隻一眼,便再冇法移開目光。

劍晨搖點頭,道:“未曾,鄙人平生練劍,連筆都未拿過幾次,何談研討。”

劍晨倉猝道:“對老哥來講是個玩物,可對鄙人來講,倒是可救鄙人幾個兄弟朋友的拯救之物!”

他這笑聲有些大,劍晨立即嚴峻起來,生恐引來禁衛軍,連回身四顧。

劍晨怔了怔,不由對這老者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氣度心下佩服,手腕一翻,已將驚虹劍還入劍鞘,側步轉到老者正麵。

寒光一現,驚虹劍施以神仙指路,苗條的身軀橫貫夜空,疾突假山後聲音傳來之處!

隻見這老者的身軀極偉岸,坐於這座不大的精美小亭內,身如盤石,即便劍晨的劍尖已實實在在抵在他背心上,卻仍不能令他身軀顫抖半分。

“對啊,此處恰是禦花圃,小友深夜來此,不知有何貴乾?”

轉眼,擱筆。

“老伯,這裡但是禦花圃?”

“小友,半夜半夜搏鬥手無縛難之力的老者,可有違俠義之道?”

劍晨不答,卻反問道:“既然這裡是禦花圃,那你又是誰,為何深夜在此寫字?”

漂亮這個詞俄然閃現在腦中,固然將這個詞用在一個頭髮已然有著些許斑白的老者身上,多少顯得有些奇特,但是劍晨腦海中第一個冒出來的動機,就是漂亮。

劍晨回看向老者的目光更顯奇特,以這老者的儀態氣度,說是王公大賈也不為過,竟然隻是這禦花圃中的花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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