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晨被普渡一掌震飛,隻在擂台上滑了一小段間隔便停了下來,就是因為被立在台中的瀝血劍所擋。
兩個武僧吃了一驚,暗道此子好強的修為,首當其衝受了大日如來掌的震驚之力,竟然這麼快就醒了過來?
這槍,竟然是從那短棍中長出來的!
“嗬嗬。”
普渡臂膀微動,緩緩轉了過來,“何念?”
“老衲人,普濟方丈不是我殺的,你信也不信?”
普渡古井無波的麵色,俄然怔了怔。
麵門上頓時吃了一記重擊,打得他腦袋一偏,幾顆異化著血水的牙齒從嘴裡飆了出來,重力入腦,立時失了均衡,噔噔噔連往中間偏了三步,終究節製不住,撲跌於地。
人都說十指連心,而手掌心連著的,倒是十指。
可題目在於,這槍,是如何來的?
普渡在怔了怔以後,倒也不急於追逐,而是微微搖了點頭,因為,劍晨當然身形不慢,但為了與他拉開間隔,其逃竄的方向,恰是位於正首的霸劍山莊世人。
俄然隻聽刷的一聲,那傲然指天的烏黑長槍快速一縮,從他手背上消逝不見,倒是被劍晨收回了千鋒當中。
隻見那武僧的手背上,有一杆烏黑的長槍直指向天!
他的雙手已經停止了顫抖,雙眼從普渡身上移開,竟然望向了天空,呐呐道:“鄙人另有一念。”
正在再運幾分力,俄然從地上傳來人聲。
現在他帶著一身血汙,終究顫顫巍巍站了起來,嘴裡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擺佈各拿了千鋒與瀝血劍的手臂也是顫抖不已,衰弱之態彰顯無疑。
那武僧被突入其來的一槍刺穿了手掌,現在正痛叫連連,狠惡的疼痛刺激下,雙膝立時一軟,差點就要跪在劍晨麵前,慌亂中渾然忘懷進犯,隻顧抱手哀嚎。
殺機,從普渡身上眾多而出。
普渡禪師微歎了口氣,周身氣勢全無,與普通行姑息木的白叟無異,一側身,便往台下走去。
“那就是……”
麵前這個少年一身傷疲,單看此時就連站穩也是不易,他又那裡來的自傲,敢說出如許的話來?
普渡禪師已經停了下來,背對著劍晨立在擂台邊沿,沉聲道:“老衲圓寂後是上西天還是下天國,全憑你一念。”
“千鋒!公然是千鋒!”
劍晨仍然昂首望天,彷彿湛藍無雲的天涯對他的吸引力,遠超普渡,輕聲道:“活到你圓寂以後。”
劍晨身軀不動,右手卻反手往腦後擋去,千鋒棍的一端,直直頂在左邊武僧掌心處,頓時令他拍向後腦的一掌止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