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雙目一閉,滑落兩行清淚。
隻如果安安說的,他便信賴。
“對!”
“劍少俠,你……”
死光臨頭,管平心中本來有的一絲畏縮竟然傾刻間化為烏有,隨即而來的,倒是充滿胸膛的豪氣乾去。
劍晨被他拉著,倒是不動,一雙眼睛仍然望著安安。
劍晨聽了,眼角微微一抖,蒙了黑霧的眼眸中,透出一陣絕望來。
本來他閉眼之時,繚繞在山間的雲霧早已穿過,現在目力前所未有的好。
他頓時升起一股劫後餘生之感,有了先前的發明,他如何不知這黑雕是來救他。
“我看這蕭莫何,底子就是一庸醫,本身冇本領救人,便弄出些玄虛來,好教人試不了他真假!”
事已至此,死,多數是死了,那另有何好怕?
再度展開,已有了斷交。
縱身一躍,消逝不見。
這才驚怒道:“這不是耍人嗎?”
他三兩步跑到崖邊,往下一望,頓時頭昏目炫。
管平的眼睛瞪得幾近要裂開來,怒道:“開甚麼打趣!”
借這一踏之力,拚了老命往山崖邊跳了去。
一樣的話語,卻有著另樣的心境。
安安略有些莞爾,笑道:“這都是些舊事,那三人死了起碼有十年,你去那裡問?”
管平怔愣地掃向四周,偌大的存亡台上,除了他,便隻餘一塊巨石,同業而來之人,一前一後,俱都跳了下去。
唳――!
“總不會,是從穀底又飛回山頂的吧?”
當動手舞足蹈大喊:“好雕兒,快來救你爺爺!”
那山頂往下,雲霧環繞,以他目力所及,底子望不到絕頂。
管平竭力往聲音來處看去,頓時又驚又喜。
管平愣了愣,跌著腳歎道:
閉著眼睛,聽覺卻放大到極致,他的耳中山呼海嘯,震得腦袋嗡嗡作響。
劍晨點了點頭,應道。
他口中呐呐自語,雙目驀地一凝,跺著腳大怒道:“他-媽-的,死便死了,我管平何嘗又是怕死之人?”
管平兩手一拍,攤在胸前,“這不就結了?還是哄人的!”
“更何況……蕭莫何早推測必有人刺探這三人出穀之路,是以在送他們出穀時,一人給了一顆藥丸,強令三人在出穀之時,當即服下。”
呼――!
管平眼睜睜看著他,想勸,又不知如何去勸,猶躊躇豫才隻說了四個字,但見崖邊人影一花,眨眼間已不見蹤跡。
驀地疾衝兩步,閉著眼睛重重往地板上踏了一腳,啪裂一聲,竟將一塊上好的青石板踏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