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樹眨了眨眼睛，“像二嬸家那樣的地窖嗎？我冇有挖過，不曉得如何挖。”
虎子朝她扮了個鬼臉，照吃不誤，可惜冇等他手裡的果子吃完，他肥嘟嘟的小臉就皺成了一團，“姐，給你吧，我不吃了，好難受。”
葉芽錯愕，莫非冇做好？
“媳婦，這模樣成嗎？”薛樹不曉得第幾次祈求似的問道。
吃過早餐，葉芽用樹枝在後院劃出一長條空位讓薛樹挖，怕他一人乾活無聊，她拿出針線坐在一旁陪他，幸虧日頭足，曬在身上暖融融的，手指很矯捷。
她想了想，催薛樹穿衣：“起來吧，前陣子忘了跟你說，我們得趁白菜出地前挖個地窖。”
薛樹很快就跑了返來，鑽到被窩裡打了個顫抖，瞅著葉芽道：“媳婦，內裡好冷，地上一層白的。”
用了約莫一刻鐘的工夫，總算把一盆果子挖好了。
繡了一會兒，針線筐裡的紅線冇了，她跟薛樹說了一聲，起家去取，剛走進灶房，就見春杏和虎子進門了。虎子瞧見她，遠遠就喊道：“二嫂，山裡紅紅了冇？娘說霜打的山裡紅好吃，我等了好久啦！”
“二嫂，你不曉得，我們這邊冇人愛吃這個，賣不出去的。”春杏替她解釋道。
虎子眼睛一亮，蹬蹬蹬跑去了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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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樹點頭：“好啊，我好久冇瞥見大哥和三弟了，我想他們。”
被三雙招人喜好的眸子等候地望著，葉芽就算不會，恐怕也捨不得回絕他們。她想了想，對薛樹道：“阿樹，你去屋裡拿十文錢，然後去貨棧買斤糖霜吧，再買一斤紅薯粉，返來我們就做山查糕吃。”
春杏忍不住瞪他：“一會兒酸倒了牙彆來找我哭！”
等他返來，葉芽和春杏姐弟正圍坐在矮桌旁，當真地給山裡紅挖核呢。虎子賣力摘掉果子梗，把摘好的放在一旁，葉芽便從內裡拿果子，用菜刀在果子中間繞著齊截圈，劃完擺到春杏跟前，春杏則幫手用筷子把籽兒挑出去，最後將兩半果子放進鐵盆裡。
葉芽低頭，一邊持續給薛樹和春杏切山查糕一邊道：“才幾天冇見啊，有甚麼好想的……”
心機被看破，薛樹奉迎地嘿嘿笑了兩聲，乖乖起來了。
他當著春杏的麵如許說，葉芽還是有點臉熱的，忙接著問道：“為啥不拿到鎮子上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