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數來,皆在本身脫手以後。他清楚冇有半點修為,卻在看到“千浪疊嶂”後,反應一大至斯。
鮫人、孌童、爐鼎……
“大荒、璿璣、九華、灌愁海……北漠武修雖多,但靈脩並不希少。”
淮衣,淮衣……當真是相逢不瞭解。
“小顧公子……”林淮山腔調暖和且有禮,所問倒是直擊中間,“……可否奉告我,你與舍弟究竟是拜在哪一門派之下?”
甚麼兄弟共仗劍,甚麼教誨幼弟,皆在現在,全數煙消雲散。
學了甚麼手腕?
那少年麵上暴露來古怪笑意:“這世上莫非另有第二個東萊太初?”
顧雪衣歪著頭,乜斜他一眼,倒是諷刺一笑。
風烈刮麵,顧雪衣如若不覺,怔然望著林淮衣手勢。
林淮山腔調一轉,執意發問:“小顧公子既然與淮衣有同門之誼,想來,對他所學之術定然略有所知……還請演示一二,也讓我曉得,我那惡劣幼弟,這些年,究竟學了甚麼手腕!”
再簡樸不過的題目,但是若真要他答覆,倒是比登天還難。顧雪衣又如何能說出,之前那十三年裡,兩人流落到了那邊?
那些肮臟手腕……不提,也罷!
幾次反覆,諦聽來,倒是哭音模糊,哀思無窮。
短短九字風入耳來,竟是無窮淒然。
良辰美景,何如此心斷壁殘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