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想現在,他彷彿的確勝利了?
如果不是……人類又如何會有改天換日的才氣?
若說有甚麼事情能讓活了上千年的血族鼻祖扭曲癲狂,大略就隻要最鄰近勝利時的功虧一簣了吧?
四目相對,喧鬨無聲,彷彿這偌大的六合隻剩下了他們兩個。
一邊說著,他的手鬆開對方的下巴,改落在對方的胸口上:“你的內心,真的裝過甚麼人嗎?”
實話不是這麼說的。
隻可惜當初古屋花衣因為太震驚,再加上白蘭在實際裡的呼喊,導致了她並冇有看到最後。但這半塊被塵封在光陰絕頂的影象碎片,卻完完整整地將其記錄了下來。
古屋花衣輕咂了一聲,從回想中手繪思路,展開眼睛。
她垂眼站在那邊,一動不動,恍若跟這無邊夜色融為了一體,就連間隔她比來的人都看不清其臉上的神采。唯有那一頭銀色長髮無風而動,彷彿一捧被凝集在一起的清冷月光。
因為古屋花衣現在底子冇工夫,也冇有精力去吐槽這些。
沉默好久,強壓下心底出現的苦澀,古屋花衣輕聲問:“白蘭,你做的統統事情,都是因為想做,而做的嗎?”
隻一瞬,日色已經完整被掩去,灑落在身上的光輝已經變成了冷酷微薄的星輝。
何其諷刺,何其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