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玉謙對本身的烈陽掌法向來引覺得傲,見狀悄悄對勁,掌中加了把力,勢要將都貫焚了不成。隻聽江玉寒大喝一聲:“師弟閉氣。”
另一人稱做烈焰焚天嚴玉謙,此人固然外號焚天,倒是新近進級的天賦前期妙手,絕招是烈陽掌法。
正對峙間,陳丹青三人俄然望向遠處暗中無邊的夜空,陳丹青略有疑色,都貫如有所思,岑商密意非常凝重,半晌對遠處喊道:“何方鼠輩,出來罷。”
聞言陳丹青頗感驚奇,開初隻道他倆共過磨難,難捨存亡拜彆,現在看來明顯這血蜜斯對戴和正存有傾慕之情匪淺,甚麼時候戴和正和她對眼上了?陳丹青自是熟諳戴和正,印象裡戴和正脾氣桀驁木訥,言辭笨拙,毫不是風騷俶儻之人,邊幅也是中等平平,如何能讓這血大蜜斯如此看重?他望向岑商,眼有垂詢之意,後者對著他也是一臉茫然不解之色,不知詳情。
都貫見兩人毫無火拚的意義,眼瞧陳丹青就要帶走戴和正,心下焦心,信口謅道:“岑兄,這戴和正毫不能落入他手,有些話我還得問他,事關嚴峻,不成草率。”言語裡彷彿戴和正與地脈之眼的奧妙不清不楚,歸正戴和正現在存亡不知,算死無對證,由他胡說編造。岑商沉吟半晌,不知話裡真假,孔殷間難下定奪。
血緋煙被他逗的破涕為笑,引得戴和正癡癡的看著,說道:“本來你笑起來更美,死在你手裡,我也很高興。”
陳丹青卻另有設法,他本受玄陽掌門安排,監督此次人質互換,掌門知是岑商,特地拜托陳丹青前來,恰是存了將遇良才,棋逢敵手的考量。陳丹青見岑商無端開釋人質,起了獵奇之心,暗中跟從岑商前來,他長於身法,打擊也是淩厲迅疾一起,而岑商貴為煉血殿副殿主,修習的卻不是煉血殿的武學,他自有機遇,修習的法訣喚做《搬山岩體功》,乃是上古體修的門路,這門功法習練有成,有搬山巨力,身軀如岩石般堅固,招式大開大闔,勇不成擋,也合適他豪放的本性。
陳丹青睞睛餘光看向都貫,見他雖已擺出防備姿勢,神采卻不非常慌亂,不知是另有倚仗,還是彆有內幕,當下接過話頭道:“不錯,岑兄,本日就教貧道占些天時之便,我們就在此好好鬥上一場,那都老怪手腕詭詐,毒功高深,就費事兩位師兄了。”說罷,也不等答話,一劍筆挺豎起,劍尖朝天,恰是玄陽劍法起手式,劍禮六合。岑商身形微蹲,右拳斜引,左手成掌護於胸前。陳丹青劍禮畢,劍尖抖轉走中宮,招式平平,帶起的劍氣卻鋒銳無匹,連一旁的元始門羽士也感覺心驚,心中悄悄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