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和正模糊聽出岑商言有未儘之意,這當口也來不及細想,又聽他親口答允本身與煙兒隱居廝守,自是大為感激,連連伸謝不已,隻是衝動之下,未免又有些磕巴。
四人清算伏貼出了罡風峽穀,便往藥神穀方向而去,幾番死裡逃生,幸保殫河穀封印不失,又救得岑商,回程時表情大是輕鬆,興興頭頭地趕路。
血緋煙待要辯白,卻聽岑商大喝一聲:“如何?你玄陽教是大派,莫非我煉血殿就是小門小戶,配你不上麼?更遑論煙兒乃是陰葵之體,你這時候想得了便宜還賣乖!彆覺得你明天來救我,我就承你的情,這一樁事你如果不承諾,嘿嘿,我就算他殺於此,不受你的恩德,也不會承諾你和煙兒的婚事。”
戴和正一驚,急道:“不是,鄙人絕無此意,煙兒她……我……鄙人……”戴和正夙來口笨,此時內心惶恐焦心,欲要解釋,卻說的結結巴巴,話不成句。
岑商聞言怔了一怔,顫聲道:“甚麼?你說甚麼?”
三人降下遁光就近細細檢察,發明兩人恰是罡風峽穀中所見過,那可更奇了,這二人修為頗高,遠非普通散修能比,又結伴隨行,如何無端斃命於此。更不成思議的是渾身刀傷劍傷十餘處,隻要修為較低下之人相鬥纔有這類征象,凡是妙手均是一劍一刀便能製敵死命,抑或殘暴好殺之人用心折磨而至。
三人對雷劍門雷萬鈞都有些好感,歸正趕路不急,更兼獵奇心作怪,便故意機為其探明啟事。
又道:“戴小子,你若敢對煙兒稍有些微不好,嘿嘿,我拚了老命也要把你斃了。”
岑商神思遠處,道:“產生的事太多了,此中很多事一時也想不明白。我得回煉血殿一趟,以防不測。你們又要去哪?”
岑商道:“倒是說了一句人話。玄陽教還算戒律精嚴。”說罷便想起陳丹青,又道:“貴派陳丹青與我在元始混天缽所布困陣中,一起中了渾沌真氣,又被江玉寒的寒冰真氣所傷。我二人一同逃至紫霄山便分道揚鑣,以後我就被元始門的狗崽子們一起追殺,卻不知他如何了。實在也不必過慮,陳丹青劍心更進了一層,即便有渾沌真氣作怪,也冇那麼輕易讓人對於了。”說到這裡頓了頓,取出一枚玉璧,道:“這是他要我轉交與你的玉璧。”
戴和正囁嚅難言,他為了血緋煙,把性命交出那也是毫無二話,但師門大恩難忘,入贅之舉實在過分於驚世駭俗,想回絕,卻不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