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和正心知鄭芝重已是圖窮匕見,本日不管如何或誘或詐總要將血緋煙帶走,再不尋求脫身,待沈菀盲僧狐疑減輕,絕無逃生之望,便道:“回各位前輩,我等應旱魃前輩之約而來,事既了該當歸去覆命,保護封印之舉乃我輩修行之士本分,封賞不敢拜受。我等就此告彆。”
這時黑袍人已去,迷陣也垂垂稀淡,但仍不足力未儘,鄭芝重跟著躍進迷陣,卻已不見三人動靜,呼哨一聲,號召同來的元始門人,守住殫河穀各處坳口。
血緋煙聽他話裡繞來繞去又繞回此處,料知他必定已經肯定本身的身份,毫不是本身等閒亂來得疇昔的。明知是圈套,但她視岑商靠近若父,而其多日未有音信,心中本有一層隱憂,聽鄭芝重的言語,更是焦心萬端,幾近就要順著鄭芝重問出來。
戴和正心知事關岑商,血緋煙心神大亂,若真教鄭芝重問出馬腳,場上諸人必不能讓己方三人輕鬆走路,本身身敗名裂扳連師門不說,血緋煙還要被其或囚或害,便問道:“鄭師叔,你這是何意?”
盲僧見其間大事已了,其他無關緊急,也不想摻雜,低呼一聲佛號而去。
鄭芝重見來劍真氣平平,涓滴未存殺機,便不顧忌,反而將劍往沈菀發來的真氣上一捺,借力向前,身形更快,攻向血緋煙脊背。
盲僧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多行不義必自斃,冥冥當中自有天意眷顧,纔有這麼一個不期而會。”
鄭芝重笑道:“好,我們便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上一遍。本年年初,血蜜斯來我人族東勝山脈,被這位戴師侄擒獲,而煉血殿岑商便抓了玄陽教一眾弟子,欲行換俘。戴師侄,我冇說錯吧?”
沈菀道:“忸捏,我等本為偷襲魔族而來,若非玄陽教戴師侄賢伉儷和楚巫宮孟長老,現在說不得還困在迷陣中,又有大師和鄭師兄不期而會,這才大獲全功。”
沈菀急問道:“石老魔,在哪?捉到了嗎?”
血緋煙伶牙俐齒,一刹時連珠炮發問,教人感覺鄭芝重若不敢當場發誓,便是內心有鬼,前麵這些撿便宜,緝捕岑商倒黴,歪曲等等隻好順理成章默許了。血緋煙此問相稱刻薄,複又高超,如果鄭芝重一惱之下,說不定就激得他說出是否捉了岑商,而他想要硬來留住本身,便有欲蓋彌彰之嫌,那麼多數也得不到沈菀盲僧的援手。
盲僧聞言緩聲道:“阿彌陀佛,女施主存此善念,可謂菩薩心腸。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