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善卻冷酷地直視他玄色的眸子,“你放心,我會調派陰兵奉告閻羅,絕對讓存亡簿上的你長命百歲。”
她伸手一招,五鬼化為玄色的光點飄起,凝集在她的指間,她把手指平常德銘的玉枕穴一點,語氣平平得驚人,“你欠下的債,也該還了。”
致命傷已經冇有性命之擾,剩下的事就簡樸多了。
我□□大爺的!她天生地養的哪來的二大爺!
周善伸手悄悄拍了拍常德銘的臉頰,“不消謝。”
她倒要曉得,傅其琛阿誰怪胎到底是甚麼來路!
她一向覺得那些風水方士最多會點看相算命,但是這幾年裡,在她兒子身上產生的,加上現在的,無疑是一次又一次地在革新她的天下觀。
周善伸手把《品德經》呼喚回體內,才把傅其琛的腦袋扶到本身懷中,右手悄悄按壓在他的傷處,眼瞼微垂,功德值所轉換成的法力源源不竭地自《品德經》中流出,再從她的眉心流到掌中,漸漸地給傅其琛修複筋脈。
從遲秋婷的臉上擠出個乾巴巴的笑意,“你出來吧,我明天還要把靈芝送到你爺爺那,你爺爺的七十大壽你還來嗎?”
周善冷眼看著他的掙紮,直到他俊美邪肆的臉上赤色逐步消逝,才淡然地挑起一個諷刺的弧度。
還好冇無形成甚麼龐大喪失,遲秋婷固然內心奇特,但是完了今後也隻是嘀咕了兩句,倒也冇有多放在心上,隻是打電話的時候把這件事當作笑談跟家裡人說了一遍。
當她還是山辭神君的時候,從六合孵育靈胎初生的那一刻起,她就必定了是女體,這是冇得選的。若她是妖,修成人形的那一刻也能挑選男女,如果佛脈,甚而能夠在男女之間自在切換,隻要她甚麼都不能做。下凡、投胎、轉世,她都隻能是女體,成為男體是她夢寐以求的事,當然,天庭那些神仙曉得她的苦衷今後都笑她庸人自擾,對於她耿耿於懷要求彆人稱她為山辭神君這事更是捧腹。
周善伸手把他的手掌拂開,“這個世上冇人能夠殺你了。哪怕你隻剩下一個腦袋,也會在這副軀體中好好活著,以是,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
隨後她就把常德銘放在一旁不管,謹慎翼翼地扶下傅其琛,撚出兩根手指搭在他的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