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潘美鳳來講,燙的應當是周善的手指吧。她的四肢百骸中現在充滿了功德金光,指上不知不覺就帶了縷法力,這類於凡人來講是滋養的東西,對陰物來講,倒是能夠要命的東西。
那團青色嬰靈在此時已然吸食足命火裡的活力,詭異地打了個飽嗝,快速爬回潘美鳳的肚子裡,縮成了小小一團。
青玄色的膿血噴灑了一床,如果不是周善躲得快,有幾滴腥臭的血液就要濺到她臉上了。
潘美鳳迷惑地看著苦衷重重的女兒,忽而想到了甚麼,“善善,你爸跟你講了冇有?”
她冷靜地唸了一遍咒,桃木劍隨便地在傷口處撥了撥,挑出一團小小的玄色肉團。
“甚麼?你說我老婆底子冇有身!”
這件事並冇有給他們一家人帶來丁點陰霾,但是周家明天來的阿誰不速之客聽到潘美鳳壓根就冇有有身的動靜時都將近瘋了。
周善強忍住作嘔的慾望,蹙眉伸手悄悄按在潘美鳳肚子上的傷口處。
臨走前,周善聽到黑狗慘痛的哀鳴,還是震驚了憐憫之心。在拐角插了三根渡魂香,又做了場小小的法事超度了黑狗的靈魂。她每次做法之前總喜好殺至公雞,至公雞也是超度過的,固然說此舉有點鱷魚眼淚之嫌,但是好總比冇有好。
潘美鳳俄然感覺有點羞,對著自家已經初初長成的女兒說不出口,“冇事。”
潘美鳳縮回擊指吹了吹,驚奇不定,“如何這麼燙。”
她瞥見揹著一大包東西的周善返來時眼神格外欣喜,“善善你返來啦,廚房裡另有雞湯,土雞燉的, 我又放了點菌菇香料在裡頭,香得很,你也去盛一碗喝。”
第二天,潘美鳳起床的時候,就感遭到渾身輕鬆,身材狀況好得不可,彷彿規複到了二十幾歲的年青頂峰狀況。
她撇過甚去冇有再說甚麼,老誠懇實給她親孃盛了一碗湯。
周家平卻如何都不信這個再三變卦的大夫了,冷靜無語地拉著妻女去了彆的一家病院又做了一次查抄,此次獲得的也是一樣的成果。
這事還是過分冒險了,桃木劍刺得太重,隻怕潘美鳳會一命嗚呼,而若刺得太輕,又殺不死鬼嬰,它有了一次經曆今後,下次想要殺它,就冇那麼簡樸了。
回到家時,天方將將擦黑,潘美鳳正坐在桌邊端著碗雞湯小口小口地喝著。
大夫清咳了下,“先生,按照各項目標顯現,尊夫人確切冇有懷胎跡象。”
潘美鳳的肚子內裡很快就鼓起了一個又一個小包,彷彿有東西在裡頭冒死掙紮著想要出來,周善肉眼就能瞥見那團青色的小球在潘美鳳的腹中掙紮,試圖破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