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韓哲正在洗漱時,祝藝菲便從外邊端來了早食,一一擺好後,對著正在胡亂繫帶子的男人道:“過來用飯”
“仙子乃修道之人,還在乎那些銀錢?”
祝藝菲愣了下,繼而笑道:“你說的不錯,我本體確切是個妖怪,呐,不過不是花妖”言罷,將手中那半死不活的蓮花仍在地上,翠色的莖刹時變成了玄色,鮮嫩的蕊瓣也枯萎了大半。
“不對啊”梳著雙螺髻的女子一邊用手畫著甚麼東西,一邊點頭晃腦的嘟噥著,模樣看起來極其風趣。
“不是甚麼大事,我們這就走”話音剛落,祝藝菲一掌按在韓哲的肩膀用力向下一壓,韓哲便感受手臂一痛,刹時復甦了過來。
韓哲昂首看了她一眼,有些泄氣的嘟著嘴,臉頰也情不自禁的有些發紅。
“極陰,極陽”
“這是,如何回事?”韓哲站起家,鞭撻了一下衣袍上的灰塵,問道。
“本來如此,那仙子,甚麼是個彆特彆的?”韓哲問道。
“一個小小的傀儡術也敢在我麵前冒昧”祝藝菲閉目端坐,紋絲未動,此話方纔言罷,那提著刀的大漢俄然周身燃起了火焰,半晌間便被燒成了灰燼。
“你這是從那裡傳聞的”祝藝菲有些驚奇,如何這孩子曉得的還很多。
“仙子,你這是在做甚麼,是不是又來了甚麼東西?”他情不自禁的握上祝藝菲的肩膀,額頭快速的沁出盜汗,微涼的夜風吹過,忍不住顫抖了下。
“這帝王星豈是那麼好卜算的,事關天下大運,再說,存亡循環,早已化為灰塵,我又何必去冇事謀事”
“甚麼不對?”韓哲伸長脖子,超出她肩膀,湊上前去,見她手中正端著一碗淨水,纖纖玉斧正點在此中,不竭的攪動著,看似毫無規律。
“啊,我怕你活不到鳳城,這身子骨太弱了,如此風雨馳驅,可彆再落下弊端”祝藝菲盛了碗雞湯遞給他後,又不斷的夾著菜,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可真是瘦了很多啊,來我幫你吧”祝藝菲瞧著他肥胖的弱不由風的模樣,也有幾分顧恤,遂走上前去,三兩下,便將衣服繫好,笑了笑持續道:“那,快用飯吧,我特地籌辦的”
“話本子裡啊”韓哲歪頭眨眼,顯得有幾分玩皮。
韓哲欲哭無淚,兩隻手捂著本身的臉,嗟歎也不是,不嗟歎也不是。
“莫非,是我算錯了?這裡應當有座廟庵啊”祝藝菲瞧著那碗仿若結了冰似的水,羽眉舒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