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神賦?!哼!一個女人堂而皇之的奉養兩個夫君,不知廉恥,竟另有報酬她寫傷神賦。言之鑿鑿的稱道她跟楊廣這昏君的愛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李曖嘻嘻一笑,捂嘴道:“這倒是與我符合。”
文成道:“我也不清楚,剛纔在門口的時候,我聽人說彷彿說的是宣華夫人的故事。”
李曖纔不管他是甚麼勞什子義理之學,她手上悄悄一抽,那中年墨客的腰帶順著腰帶原地陀螺似的轉了十來圈,才暈頭轉向的停下。隻聽“砰”的一聲,腰帶斷了,衣衫敞開,他肥碩的肚槍彈跳了兩下,都抖落出來。四周的人也不看雜劇了,都瞅著他們看熱烈。另一其中年墨客氣急,抬手朝李曖的臉扇疇昔,手剛揚起,卻俄然手腕一痛,被人緊緊攥住。攥住他手腕的恰是文成,文成笑嘻嘻道:“你們不是大丈夫嘛?如何大丈夫還會打女人?”他手上用力,痛的那墨客嗷嗷直叫,告饒道:“剛纔,剛纔是我們胡言亂語,是我們胡言亂語。”
二人正聊的投機,冷不丁被背麵的人吼了一嗓子:“喂!你們二位到底進不去出來,堵在這裡半天了。你們是來看戲還是來用飯的?要看戲就出來,要用飯就出去,杵在這裡望著笑個甚麼勁?”
李曖道:“你們今後如果再說女人是蕩婦之類的話,可給我記取明天的事!”
李曖大喊過癮,冇想到此人與她光說吃的就能聊這麼半天,換做崔辭和王順德,誰也辦不到。李曖笑道:“你如何專留意這些?”
那中年墨客看著肥胖孔武,被李曖一拽,竟然轉動不得,卡在兩張椅子之間進退不是。另一個見路已經被堵死,變臉對李曖道:“你要做甚麼?看你不像是個良家女子,竟然脫手拽大丈夫的腰帶,成何體統。”
“我等讀聖賢之書,豈能看為如許的女子所寫的歌賦雜技,我們歸去也要寫狀子發行文控告這個梨園子,廢弛品德,教唆女子為娼妓。”
“你如何甚麼都不曉得?”
二人說著尋了個後排的位子坐下,邊吃著蜜餞邊看起雜劇來。
這雜劇說的是南朝寧遠公主陳氏,隋滅南朝以後,陳氏被配入掖庭為宮女,後選為隋文帝嬪妾,封為宣華夫人 。厥後隋文帝病重,陳氏與太子楊廣朝夕奉養天子,被楊廣看上了。有天宣華夫人沐浴換衣,正巧被楊廣撞上,楊廣企圖非禮她,被宣華夫人擺脫。她回到寢宮後,神采有異,文帝感到奇特,問她啟事,她哭著說:太子無禮。隋文帝勃然大怒,要拔除楊廣的太子之位,但是動靜傳到了楊廣耳中,楊廣策動兵變,宮中很快傳來隋文帝駕崩的動靜。得知動靜的宣華夫民氣中大為惶恐不安,恐怕楊廣抨擊本身。不久,楊廣派使者送一金盒給她,並親身加上署名封條。她收到後很驚駭,擔憂太子送毒藥來賜死她,因而不敢翻開。使者一向催她,她才翻開盒子,發明內裡放的竟是好幾枚同心結。厥後,她便嫁給楊廣為妃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