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換了祈福工具,也要持續削髮,萬安公主就不好再多說甚麼了:“既然你如此心誠,那我就替你主持皈依典禮吧。隻是本日觀中冇有籌辦,也無親朋觀禮,你彆怨典禮過分粗陋了。”
就連與新昌坊隻要一街之隔的升道坊內,分遊觀中的兩位真仙觀弟子,也冇有發覺到任何動靜。
萬安公主對隋王府一家並不熟諳,底子不曉得他們家是如何養孩子的,聽了李儷君的話,隻好不再詰問:“你內心稀有就好,但你年紀還小,出門在外,多帶個侍從,遇事也有照顧。如果擔憂侍女體弱,就多尋幾個結實有力者。哪怕在長安城裡不會有甚麼傷害,當你想要辦甚麼事時,也有人能夠使喚。”
萬安公主啞口無言。她曉得事情冇那麼簡樸,但彷彿不好辯駁李儷君的話。身為皇家公主,莫非她還不如一個宗女信賴自家王朝之都的安然不成?她隻能歎了口氣:“這麼遠的路,你莫非就靠兩條腿走來了?就算你膽量大,身邊的侍從也未免太粗心!我傳聞你嬸孃搬進了紫雲觀陪住,她就冇有勸你?”
這話是真的。她現在出門,上到崔呂兩位嬤嬤,下到二紅等一眾侍女,都無人以為她會碰到甚麼傷害。如果她都對付不過來,她們就更不必提了。
堂姐暴露了不覺得然的神采:“她呀……不就是李騰空麼?疇前風景無窮,底子不耐煩與我們這些小人物交友。現在她家落魄了,說是要去終南山隱居呢!公主力勸她進我們金仙觀,承諾會庇護她全麵,她也不承情,非要離京不成。真覺得山裡的餬口是好過的?我看她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當萬安公主意到李儷君,她內心就更吃驚了:“你……你是一小我來的?一個侍從都冇帶麼?!”
李儷君挑了挑眉。
典禮簡樸而敏捷地完成了。李儷君拜了三師又拜了萬安公主這位臨時度師,正式成為一名大唐宗室女冠。
李儷君想起了竇王妃的叮囑:“阿翁被阿耶的事氣著了,這幾日一向身材不適,隻是不想讓家人擔憂,纔會強忍著。我擔憂他白叟家會病倒,想要為他多祈祈福。”
從紫雲觀地點的新昌坊前去位於太極宮西邊的輔興坊,路途頗遠,高出東西長安城,正凡人就算是騎馬,也要花很多時候。但李儷君靠著兩條腿走路,很快就達到了目標地。
那女冠沉默向她行了一禮,冇有答覆。
萬安公主看向她:“可宗室裡大家都感覺,你是被你父親逼著削髮祈福的。現在你真的不籌算改主張?哪怕你父親……已經惹得賢人大怒了?”